院,前院的房子是五间正房和三间西厢房,后院只有三间小西房。
张健带领小五子、刘大渠和安通亮三
很快来到安道平家,拍打门环。
安道平开门,见堂侄通亮领着张健来,心里一怔,不免心里有些紧张。
张健客气地问:“你是安道平大叔?”
安道平点
,“哦,是,请进,请进。”
走进正房的堂屋里,宾主坐定,张健开门见山,“我们今天来这儿,是想调查一下魏东棠的
况。”
“咋?他在队伍里犯错误了?有问题?”安道平不安地问。
张健笑了笑,坦率地回答:“他有没有问题,现在还不能肯定,我们来调查,你们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哦,直说吧,现在我们的队伍里出了内
,不管是谁,有可疑的都要调查一下,请放心,是坏
不会放过,是好
,也不会冤枉。”安道平一家
见张健满面笑容,说话和气,心里顿时平静下来。张健转过脸问魏东棠的三姨,“你是他的三姨,你仔细想想,最近你发现他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这个么,这……”三姨左右看看来
,“让俺说,一时说不出……只是,俺觉得他不跟俺亲,好像外
似的,也难说,可能是多年不见的原因。”
张健问:“你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他到底是不是你外甥?”
“有十多年不见了,他模样儿有点儿变了,
音也有点儿变了,听着不像北平的京味儿。”
“听说你大姐夫是29军的团长?”
“对,是。”三姨点点
,“俺大姐夫名字叫魏登荣,是步兵团长,可惜呀,两
子都让
本飞机炸死了……”三姨的脸上露出悲哀。
张健又问:“当时,魏东棠在北平
什么?”
“他在‘燕京大学’念书,听说也参加了抗
活动。”
刘大渠在一旁
问:“好,俺问你两
子个事儿,疃村被鬼子屠杀的那天晚上,他是从你家回疃村吗?”
“这,让俺好好想想,这么长时间了……”安道平夫
拍着脑门儿回忆。
“不,那天晚上他不在俺家,不会从俺家回疃村。”语落,西套间门帘掀起,一位姑娘走了出来,看岁数也就十八、九岁,长得眉清目秀。
“这是俺的二闺
,叫白蕊,是俺村
救会的成员。”安道平介绍道。
刘大渠见她说话不认生,问道:“你敢肯定?”
“敢!俺记得特别清楚。”白蕊肯定地回答,“听说疃村遭难,俺还为他担心呢,后来俺问他咋没事儿,他说他跟着村里的几个民兵逃了出来。”
张健豁然一笑,看看大家,“好,他三姨,我再问你们一件事,前些
子,你们家来了个客
,说要见魏东棠,你还让你
儿到我们营地去叫他,我问你,那个客
是从哪儿来的?找他
什么?”
三姨答道:“那个客
呀,俺问过,他说是从北平来的,说是俺大姐夫的朋友,他非要见见东棠,俺让白蕊去叫他。”
“见面后,他们说什么
什么了?”张健追问。
“他俩去了后院,哦,东棠来俺家,不愿住在前院,说不方便,非要住在后院的小房里,每次来都住在那儿,要问他俩在后院说什么
什么了,说什么
什么了呢?这个么……俺家谁也不晓得。”
“说!
什么了?”小五子有些急噪,上前一瞪眼,喝问一声,吓得安道平夫
一哆嗦,“俺……确实不晓得,确实不晓得呀。”
张健斥责小五子,“你往后站!说话要注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许跟乡亲们发脾气!”
小五子缩回了身子,后退了两步,不言语了。安通亮上前问白蕊,“白蕊呀,俺是你哥哥,不是外
,到了本家了,俺得说两句,你细细想想,那个客
来的时候带什么没有?”
白蕊低
不语,一句话提醒了安道平,“哎!我想起来了,那客
来时提着个大皮箱,提着好像很吃力,皮箱显得很沉,可走时,皮箱显得轻多了,一定把什么东西留给东棠了。”
“我们到后院的小房看看可以吗?”张健客气地请求。
“当然可以。”安道平点
。
大家来到后院,后院约有三分地,围墙是板打的土墙,靠东墙长着几棵大槐树,院西边骑着院墙盖了三间小土房。
张健等
在三间小房里查看了半天,上下左右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丝异常。张健问:安道平:“那个客
后来又来过吗?”
安道平回答:“打那之后,一直没露过面。”
张健只好停止调查,告辞安道平一家:“我们先回去,记住!今天的事不准向任何
讲,为了保护你全家安全,以防意外,现将安通亮留在你家。”张健随手将腰里的盒子枪
给安通亮,“严加注意,有事随时到队部报告。”
白蕊的心里忐忑不安,她红着脸问张健,“张队长,俺表哥真的有问题?”张健含蓄地回答:“看事
的发展吧。”
自从白蕊初次见到魏东棠,就产生了
慕之
,她敬慕这位大城市来的大学生,觉得他一举一动都透着潇洒,觉得他文化高、见识广,是自己心目中追求的
,她早已把自己
给了魏东棠。今天,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上
有了问题,一颗火热的心凉了半截。
在回营地的路上,刘大渠向张健提出:“中队长,就冲魏东棠这小子说瞎话、不老实,俺看哪,回去先把他抓起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