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还在。”老点道。

张健听说老先生还活着，心里一块石落了地，忙问：“老先生身体结实不？”

老摇摇，“老先生身体不太好，有风湿关节病，一天就下不了地。”老仰脸望了望飘落的雪花，“像今天这样，够戗！”

“他家住在哪儿？”

老手指村南，“他家住在村南的土坡下，五间土房，房后有几棵枣树就是。”老停顿了一下，“老先生可倔哩，一般不愿意见呢。”

张健问：“他家里有什么？”

老答：“他家里有个老伴，六十多了，有个快三十的闺，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孙子。”

张健问：“他儿子儿媳呢？”

“他儿子儿媳在（参加）29军，都死在战场上了。”

张健不由地肃然起敬。

按照老指点的方向，找到了苏道文家，甄玉衡上前拍打门环，开门的是个梳着大辫子的大姑娘，“你们是谁？找谁？”姑娘惊讶地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三。

“我们是八路军游击队，来找苏先生，我呢，是苏先生的学生。”甄玉衡鞠躬道。

“他不在家。”说完，姑娘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