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前屯村苦战

小五子见有况，拔出枪，忙示意小安子卧倒。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透过子叶，小五子见有两名伪军向这片子地走来，一个瘦高挑，一个矮胖墩，瘦子边走边骂骂咧咧，“大早起来，不让安歇，就他娘的催！”

胖子怨恨道：“炮楼里那么多，单单让咱俩去催粮，就瞅着咱俩好使唤，老婆婆买柿子——专他娘的找软的捏。”

瘦子打了个哈欠，“进村忙什么？天刚亮，先他娘的找地方歇会儿再说。”说着话，向子地走来。

两名伪军坐在地边上歇息，将步枪撂在身旁，离小五子和小安子只有几步远，二屏气凝神，枪对准俩伪军的后心。

俩伪军各自掏出烟卷，点着了烟，慢悠悠地抽着，瘦子吐了烟，嘴里仍然骂个不停，“李二保这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输了钱，赖着不还，谁好意思开，跟他要啊。”

“这小子向来是输打赢要，属他娘的赵匡胤的。”胖子接茬道。

“嗨！不就仗着他是小队长嘛，仗着芝麻大的官欺负，哼！早晚让他出门遇上老婆张。”

提起李二保，小五子恨得牙根痒，他想起了四年前的往事：

在东朱谷村张健的家里。

张健和杨志开、孟达洲、小五子等正在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张健道：“咱们的抗队伍本来是秘密的，鬼子不知晓，现在况有了变化，听说村里的李二保投靠了鬼子，当上了治安军。”

孟达洲问：“他咋知道咱们的况？”

张健看了一眼小五子，“他是小五子的堂叔，他咋不知道。”

小五子惭愧低下，“俺看他气走二婶，没了牵挂，俺前几天劝他参加咱们的队伍，他不愿意，他还劝俺别这个，留神掉脑袋，唉！俺也是为了发展队伍，谁知道他会投靠鬼子。”

“欸！你太大意了！李二保从小好吃懒做，抽大烟，不务正业，气跑了媳，他能吃苦吗？”杨志开埋怨道，“咱们露了，你看现在咋办？”

“露是迟早的事，不必埋怨小五子。”张健道，“咱们下一步咋办？”

“还能有什么法子，赶紧躲到外面去。”

张健安排道：“为了躲避鬼子的追杀，咱们把队伍拉到安国一带，通知大家提前把家属转移，各自投亲靠友。”

小五子的爹名唤李老存，他恋家难离，“五子，你抗，爹不反对，你要怕出事，让你娘先回娘家，躲些子，俺不愿离家远去。”

“爹，西院的二叔，不，西院的二保投靠了鬼子，他知道俺跟着张健抗，万一他要领着鬼子来抄家，咋办？”小五子劝道。

“他二保跟咱们还没出五服，看在爷爷的面上，他也不会出卖咱家。”

“那可不保准。”

李老存很固执，“你和娘走吧，别管我，他二保要是丧了良心，俺当场崩了他。”他从墙上摘下猎枪，晃动着。

张健带着队伍撤到安国，派黄积有回东朱古去探听消息。

几天后，黄积有带回了噩耗。他回来向张健汇报说：“咱们刚走的第三天，李二保带着鬼子兵，包围了东朱谷村，对抗家属进行抄家，敌抓不到，就放火烧房子，烧了你、杨志开、和小五子的家。小五子的爹来不及逃走，手持一杆猎枪与敌周旋，李老存弹不虚发，他打死了十多个敌。最后他没了子弹，被俘，鬼子将他捆上，投进火里，活活烧死了！”

小五子听说后，悲痛欲绝，发誓道：“俺一定为爹报仇！杀死李二保！”

小五子盯着眼前的俩伪军，心里暗自骂道：李二保不是东西，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玩艺儿，若是李二保和你们俩在一起，俺早就枪响了，早就送你们见阎王了！

歇了一会儿，瘦子说：“俺进地里解个小手。”叼着烟，起身进了子地。

瘦子向前刚走了三步，猛然看见小五子持枪趴在地上，惊叫一声：“不好！有八路！”小五子见露了，不得已，开了枪，“啪啪”俩伪军应声倒下，瘦子的前脑门儿着弹，胖子的后脑勺中枪。

二起身，捡起地上的步枪，解下尸体身上的子弹袋。“快！收拾东西，赶快转移。”小五子低声道。

“往哪儿去？”小安子急问。

“随俺来。”小五子顺着子地的垄沟在前面跑，小安子在后面紧跟，二往回跑出一里地，越过一条水渠，见前面有一处高坡，便于隐蔽，“咱俩赶快藏在坡下的子地里。”

枪声惊动了炮楼上的敌，李二保和中村基石爬上炮楼顶层，二举起望远镜寻声望去，见前屯村外的一片子地里，有攒动，调好焦距细看，见有俩扛着枪向北跑去，跑到一处高坡停下来，藏在高坡下。

李二保嘿嘿一声冷笑，“俺看你俩土八路往哪儿跑？”

“我的去抓捕，快快的，不要让八路的跑掉。”中村放下望远镜。

“杀用不着宰牛刀！”李二保一拍胸脯，“太君，俺带去抓，他跑不了！”

李二保带领二十多出了据点去追，直奔高坡。

小五子听见子叶刷刷响，爬上坡顶一望，见一群伪军越过水渠，向高坡围过来，“不好，敌发现了咱们。”

“咱们赶快跑。”小安子也爬上来，低声道。

小五子回望望坡下，再看看临近的敌，“不行，咱们逃不脱，若敌占了高坡，咱们更被动，只有拼了！”

二各自寻找有利地形卧倒，等待近的敌。

敌猫着腰，一步一步向高坡近，当前面的离高坡只有十步远时，二开了枪，“啪啪啪……”小五子的大肚匣子响了，前面的被打倒了四、五个，后面的见形势不妙，掉转、嚎叫着往回跑，连滚带爬，跳下水渠，趴在堤埂上开枪。

敌的机枪手疯狂地向高坡上扫，子杆像被刀砍一样，一排排倒下，中间成了一片开阔地。子弹像刮风一样，在二顶上刮过来、刮过去，压得二抬不起来。小五子放下手枪，抄起步枪，推上子弹，等敌的机枪子弹从上刚刚刮过的一瞬间，他猛地一抬，举枪、瞄准、击，连贯动作只在半秒中完成。机枪手的印堂中弹，机枪立刻哑了，其余的一见，吓得都缩回了脑袋，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小五子向敌高声喊道：“喂！不怕死的就露出来，老子赏你一颗黑枣吃！”

敌听见喊叫，各个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有个趴在水渠最处的家伙，觉得堤埂上有杂遮掩，对方看不见，想冷不防给小五子一枪，刚刚露，还没举起枪，“啪”印堂中弹，啊呀一声，送了命。

小安子见此，高兴得差点儿喊出声来。

李二保听出是小五子的声音，趴在水渠下不敢探，壮着胆子，歪着脸喊道：“喂！你是小五子吧，你还活着哪！今个儿你跑不了啦！俺劝你赶快投降，你二叔保你在北边当上大官。”

“你个狗汉！老李家的脸让你丢尽了，让俺陪着你去当汉？死了咋去见祖宗！”小五子听出是李二保的声音，顿时怒火往上撞，他回话喝道，“你要不怕二婶往前走（改嫁），不怕你孩子穿白鞋，你就露露，让俺看看，俺保管送你去见祖宗！”

中村站在炮楼顶层上，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