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会看上去是一群曾经踏上过修行之路,或因资质不佳,或因机缘不够,终究半途而废、
道无门的
,最后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
势力。当初中发白三
结拜,组建最早的麻将会,也确实是这么个原因。但自从财神接手之后,这
势力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财神是个有修为的
,而且没有
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
知道他的真实修为到底如何。城隍司从未停止过对财神的调查,但至今无果,也不知道是真查不出来,还是唐胖子故意遮掩。从多方汇集的信息来看,估算此
的实力大约在五品到六品之间。拥有这种实力的
绝不会无处可去,用一个为了生存或者挣钱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而去经营一个地下帮会是说不通的。
假如说他想开宗立派,其实也并无不可。以麻将会如今的规模和实力,座下拥有东南西北风,春夏秋冬月,梅兰竹菊花,完全已经可以自立门户,但它偏偏不愿注册登记,更上一层楼,成为公开的宗门,却一直偏安于地下,做些见不得
的勾当,叫
委实有些看不透。
所以说这第一个问题,从帮会的角度去看很简单,从财神的角度去看却完全难以理解。麻将会存在的目的是什么?财神要借助麻将会得到什么?
至于第二个问题也很奇怪。麻将会已经存在了几十年,要说扩张,它也一直在扩张,但都是春夜细雨,润物细无声的。这也符合一个地下帮会的做事原则。但它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时候大规模扩张呢?真的只是瞅着城隍司
接的权力真空,以为没
管它了?恐怕不尽然。
更合理的解释是,它急着要通过扩张完成什么事
,或者得到什么东西。再联想到此事对端木家族的影响,秦玉柏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
泡沫般落到掌心就没影了。
秦玉柏正想着的时候,齐鹜飞又接着问道:“您上任这段
子以来,财神有没有来拜过码
?”
齐鹜飞用了这么一句江湖话,秦玉柏有些不适应,但他立刻就明白了齐鹜飞的意思。
按理说,地方权力
接,新官上任,一个地下帮会的首领最应该做的事
是什么?当然是想办法
结上这位新上任的父母官,以保证自己的势力不被清洗。
要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最容易烧到的就是这种专做见不得
生意,又和上一任长官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的帮会
物。
可偏偏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财神爷至今不曾来拜会自己,就算要保持神秘或者自保而不愿将身份公开,可连派个手下来简单的送份礼意思一下、示个好的事
都没做,明显就是根本没打算拜秦玉柏这个码
。
秦玉柏越想越觉得心惊。而他的沉默也让齐鹜飞确定,财神没找过秦玉柏,至少到现在为止,秦玉柏和财神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让他放下了心。
“你是说,麻将会才是最不安定的因素?”片刻的沉默之后,秦玉柏终于开
。
“是的。”齐鹜飞直言道。
“所以你白天没有跟我说,直到晚上约我到这个地方才说,因为春月是麻将会的
?”
“有这方面的原因。”
秦玉柏端起咖啡放到嘴边,停留了很久也没有去喝,最后还是放下来,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齐鹜飞知道时机已到,便试探着说:“这是一根扎手的钉子,随时会扎
我们的手。”
他特意用了我们两个字,示意在这件事
上他和秦玉柏乃至纳兰城城隍司是一体的。
“放在过去,也就是小心一点,不被他扎到就行,有时候还能利用这个钉子做一些特别的勾当。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前面您也说了那么多不安定因素,越是混
的时候,就越容易出现被钉子扎
手这种事
,而越是混
的时候,钉子就越脏,越脏越锈的钉子却越具有杀伤力,万一搞个
伤风就不好收拾了。”
修行
当然不会得
伤风,但齐鹜飞这个比喻恰到好处,不但非常形象,也点明了秦玉柏眼下的处境。
秦玉柏再次拿起咖啡杯,看着那已经不怎么热的咖啡表面泛起的一层苍白泡沫,沉默不语。
齐鹜飞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并不是真想要借城隍司的力量
掉麻将会,也不可能让秦玉柏召集高手围剿财神。秦玉柏顶多用什么手段敲打一下财神,绝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和麻将会公然撕
脸,让纳兰城的地下社会陷
混
之中。更何况万一秦玉柏知道了财神和那位欧阳天使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就更不可能动手了。
他只需要把秦玉柏的思路往这个方向带上一带,让他起了消灭麻将会的心思,给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让一让路,行个方便,以至于帮他扫平可能由此惹出来的麻烦,这就足够了。
“司长。”齐鹜飞十分郑重的说,“我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知道这颗钉子很棘手,你不方便出手,就让我去帮你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