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的实际内容：“哦，没什么！我这个喜欢自言自语，没办法，因为我的脾气比较古怪，从小就没愿意和我朋友……我自言自语惯了。”

“这句话倒不假，你这的脾气的确不怎么着！”

201号似乎在门外悠悠地叹了气，随后是鞋底在地面上拖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又在客厅的位置响起，“但是话又说回来，现在这个世道，能有几个心的朋友？没朋友也好，免得到时候叫自己最信赖的摆了一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程东挑了挑眉，“哦？这么说，老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

客厅里又是一段长长的叹息，“能来这座小区的，哪个不是有故事的！”

这个楼长看起来是个话痨，程东觉得似乎可以从他的嘴里面套取一些有价值的报，所以故意停顿了片刻，才故作疑惑地开道：“对了，一开始我就觉得好奇，你们这一层的几个，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怎么说呢？要不了多久，你就和我们一样了！这座小区的房租和别的地方不大一样，他们不要钱，只需要咱为了他们的事业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

“小小的牺牲指的是什么，就是……成为实验体，让他们给咱开膛肚，外加注各种奇怪的体？”

客厅里响起了一阵瘪的笑声，“开膛肚倒不至于，但是他们的实验项目很多，细菌实验、生化实验，我听其他单元楼的老哥说，他们似乎还要尝试什么冰冻实验和烧伤实验……”

程东的声音一沉，“他们嘛不用小白鼠进行先导试验呢？直接把活当做实验对象？”

“嗨！都已经到了逃进【玩偶之家】这一步了，谁还会把自己当成啊！”

201号似乎又在叹息，“我们和你不一样，这个小区的每一个都是不得已才搬进来的，他们有的在外面欠了一债，有的在外面杀了；我们来这不是为了躲仇家，就是为了躲债主。活一天算一天吧，什么是是鬼的，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了。”

“所以……你是和你老婆一起躲进来的？”

程东不知道应该对这些感到悲哀，还是该觉得愤怒。即便是工厂里的那群工，依旧懂得为了自由而拼命，这群却为了多活一天，而彻底放弃了自由。

他们不值得可怜，却又实在让觉得可怜。

“我老婆？你是看到客厅外面的拖鞋了吧……那不是我老婆，是我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