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哇！她的危险指数又下降了……现在只有黄色等级了！”

程东着袋，好整以暇地走到小孩身边，刚刚提起靴子，小孩便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他强忍着笑意，把脚踩在孩身侧的一块较大的碎石上：“她能够轻易地蚕食掉我的血藤，这的确是个很可怕的能力……只可惜，这些菌丝偏偏占据了一个孩子的身体，而且偏偏拥有了……”

裙子小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都没能再爬起来，竟然脆坐在地上委屈得嚎啕大哭。

“我的天，现在这家伙的危险等级降到绿色了，这是什么道理啊！”

“类的本质就是趋利避害，谁让这些菌丝偏偏要做呢？”

程东一副凡事尽在掌握的样子，“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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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有生物的本都是欺软怕硬，再可怕的东西到来都是怕死的。大多数的在见到可怕的事物来临的时候，第一选择就是逃跑，可有的时候，迎敌要远比逃跑更为有效。”

高乐哼唧了两声：“所以你不是大多数？”

程东苦笑道：“东西部战争的时候，我根本没有逃跑的选择。”

没有选择，所以养成了凡事都要迎战的习惯。他也不知道这种习惯，到来会不会成为他悬在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不过活到现在，他从来只会面对眼前出现的所有挑战：来者不拒，你死我活。

与其逃避，不如殊死一搏。

“所以……”程东缓缓地低下身子，“现在你愿意说了吗，我高贵的裙子小姐？”

“我我我……”

裙子小姐下意识地想要躲开程东，她是真的被这个男打怕了，“求求你别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右拳握紧，蝎刃弹出。

程东心里清楚，坐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孩，只是一具被菌丝所控的行尸走。对待敌，他向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品质，猩红的刀刃瞬间架到了裙子小姐的脖子上：“你们12大铭之间……应该是各自为政的关系吧，否则剩余的11个也不可能现在也不出面帮手。我这个最讨厌麻烦，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别难为她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程东唤出血藤将裙子小姐的身体缠紧，随后默默然地转身，“是你？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

站在程东身后的，正是21号楼里那个穿着连帽衫的。见到出现，血藤中的裙子小姐带着哭腔挣扎着喊道：“帽子姐姐！帽子姐姐快救救我，这个变态要杀了我！他踢了我三脚，打了我十几拳，你快帮我报仇啊！你帮我打死他！”

“乖，小裙子不哭，姐姐这不是来救你了吗？”

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温柔的表，随后她又冷冷地把转向程东，“她还只是个孩子，放了她，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恐怕不行……”

程东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在你拿出绝对的诚意之前，我恐怕没办法相信你们。我不会杀了她，但同样的，我需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可以考虑要不要放。”

裙子小姐又开始奋力地挣扎：“帽子姐姐，你别相信他！这个就是个无赖，是个流氓！你要是把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他的话，他一样会杀了我们的！”

“小裙子别怕，这个男，有可能真的会帮助我们……”

无奈地叹了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应当是一起的，否则在21号楼里，我也不会故意给你露出那么多信息。虽然……虽然你可能从来都没留意过……”

程东的老脸一红，咳了两声继续道，“第一个问题，你刚刚说裙子小姐只是个孩子？按照我的推算，这座小区里的所有，应当都是由菌丝构成的怪物才对吧……既然是怪物，为什么会被你称作是孩子？”

“这些……应该都是你的左眼告诉你的吧……”

连帽静静地注视着程东的那颗翡翠色的眼睛，继续道，“没错，我们的身体全部由菌丝构成，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记忆与思考能力。整栋小区的十二大铭实际上都是一个，小裙子所保留的，是她心中最后的那份纯真；而我，恐怕是她所剩无几的理智了吧……”

“十二大铭是一个？”

程东的瞳孔大震，“你和她，都只是一部分意识的载体？”

连帽默默地点了点：“小裙子可能真的顽皮了一些，但是请你相信，她对提出的要求，是绝对没有任何恶意的。她只是经常忘记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类小孩了，她只是想要别来陪陪她而已。这幅被菌丝所填充的身体，却偏偏让我们没办法和任何亲密接触……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用荷鲁斯之眼来对我进行扫描。数据会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