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程东捏住了命脉一样，法奥尔斯的上又开始冒起了冷汗。

“达姆斯！”

安云像是一下子捉住了什么东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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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激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达姆斯，dumbass！把斯姆达这个词反过来念的话，是dumbass！”

“所以……你说的这句英文是什么意思？”程东挑着眉毛。

“是……蠢货。”

安云说话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一样，“dumbass，是蠢货的意思。”

“哈！”

程东皮笑不笑地看着那群簇拥在斜轨两侧的，“没错！公司的恶趣味，蠢货！哈！真他妈的带劲！你们全被耍了，奉献，牺牲，为了斯姆达，为了飞上鸟居！哈！”

“你胡说！”

法奥尔斯像是被激怒的公牛，红着眼睛一把拎起了程东的衣领。这个看似瘦弱瘪的男，竟然轻轻松松地将程东整个都提了起来，那眼神之中的怒火吐，似乎是要将程东整个都烧成灰烬一般，“你敢再说一遍，我……我！”

“你怎么样？”

程东冷冷地勾起了嘴角，“打死我？还是杀了我？老子可从来不怕打架！”

“别惹事你这个白痴！”

脑终端的高乐又在扯着脖子骂，“明明是你先挑衅的家，你他娘的要是敢动手，我现在就从你的眼眶子里面蹦出去自杀！”

“你！现在！想要！杀了我？”

程东完全不理高乐和安云在一旁的阻拦，依旧压着嗓子对面前这个红了眼的男挑衅，“是不是觉得很屈辱？这种屈辱，是我造成的，还是其他？”

法奥尔斯仍旧愤怒地喘着粗气，虽然没有回答，但是手上的力道明显放松了很多。

愤怒，如果可以好好利用的话，不失为战场上的另一件神兵利器。

战场，在这个世界上岂非无处不在？

“蒙骗你们，把你们当做白痴的究竟是我，还是其他？告诫你们要牺牲，要没没夜的工作，付出努力以后就会飞上鸟居，开始新生命的，究竟是我还是其他？”

程东一字一顿地咄咄相，“是公司！现在……你愿意和我谈一谈合作的事了吗？”

法奥尔斯无力地松开了手，在这一瞬间，他似乎被榨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他冷冷地盯着程东，幽幽道：“你们不是公司的？”

“你说呢？”程东依旧着袋，不咸不淡地回敬道。

“你们不是尖塔的？”

安云抢过话，郑重其事地盯着法奥尔斯的眼睛。事已至此，她也没必要强行掩盖自己的身份了，然而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瞳仁剔透纯洁的大男孩，她同样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撒谎：“我们的确是尖塔的，是亚当派来的，但是……尖塔不等于公司。”

法奥尔斯的眼神依旧冰冷：“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话？”

“就凭你们的飞行器从来都没有上过天。”程东毫不客气地回应着。

“可你们是联邦的叛徒。”

“是联邦背叛了我们！”

“你……”

犹豫了足足半晌，那颗金属鹅蛋的碎片已经被年轻捡拾了回来，这其中还有用碎步片包裹着的，已经被摔烂了的飞行员的尸体。直到这时，法奥尔斯才讷讷地开，“你要什么？”

“我说过，帮我找。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梳着短发的，还有一个穿着公主裙，脸色有些苍白的孩子。”

程东目光灼灼地盯着法奥尔斯的瞳孔，补充道，“她们在这，亚当告诉我们的！”

“可是……”

话说一半，小镇中心却突然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敲钟声，镇中央一个老扯开脖子大喊着：“第七十九次尸！发现敌袭！是第七十九次尸！架起高炮，准备迎击，架起高炮，准备迎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