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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正处于【活着】和【死去】的叠加态……换言之，每个在每时每刻都正处于生和死的叠加态当中，没能推断出灾祸会在何时降临不是吗？就像上帝掷骰子一样。”

【嘿，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掉他！】高乐在脑终端恼怒地大吼。

“我应该试试的，我至少应该为此冒个险！”

程东一面要应付那老的疯言疯语，一面又要暗示回复那个聒噪的工智能，刚刚应付炮所产生的脱力感，让他莫名狂躁，“你不能确定这老家伙说的话完全都是疯话不是吗，他或许真的知道水牢的出路呢？”

【如果水牢没有所谓的出路，你留在这里，就只能被这个疯子同化掉，成为下一个疯子！】

“你也说了，那只是可能！”

程东在切断与高乐的关联后，留给了他最后一句话，“一道题不做到结尾的话，是不可能知道结果的，我不想要如果，我只想知道最真实的答案罢了。”

“你……在思考？”

老显然并没有留意到程东在脑终端与高乐的流，这种极其隐秘的流方式，反倒成了在这个世界上最为安全的换信息的方式。

程东笑了两声，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老接着道：“生或者死，只是一个生命体不同的表现形式而已，他们在宏观意义上，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所以……炮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从他脖子里钻出的细丝是什么？是……霉菌吗？”

程东显然并不想在【生死】或者【生命形态】等种种问题上和这个老作过多的流，他没办法举出尖锐的例子来击溃老的论点，更何况，他最终的目的也绝非是和一个疯子对于生命的本质进行争辩，他只是想找出水牢的另一个出而已。

寻找相同的话题，是打开对方话匣的第一步。而对同样出身于尖塔的老而言，一些零散的有关尖塔的片段，无疑是最合适的话题切点。

他担心自己的提示不够，所以还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我是指希瓦霉菌，那个黑色的……细丝，是希瓦霉菌吗？”

“希瓦霉菌？”

老眯起了眼睛，“好久没有听过这个词汇了……希瓦霉菌，我最疼的学生在东西部战争时期发现的神奇生命体。当初是秋野给它起的名字，希瓦，象征着创造与毁灭的印度神明。是啊……创造与毁灭，远古时期的类都是优秀的哲学家，创造的本质就是毁灭，不是吗？们在创造城市的时候，也在变相地摧毁自然，创造出一组家居，就要毁灭一颗大树，创造一栋房屋，毁灭的东西更是不计其数……霉菌，是打开那个世界的钥匙，但是从那之后，给我们带来的却是永无止境的黑暗与梦魇。”

“梦魇的意思是……”

程东地皱起了眉，似乎老反反复复所强调的【无形的存在】，是今晚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话题。

不过既然霉菌与那个所谓的异世界相关，那么自己身上的血藤……

“炮是尖塔的第一批实验对象，每一个尖塔当中的受试体，在初期实际上都是为了和那个世界的技术进行有效地融合。但是从最终的结果上来看……我们的实验对象，几乎是全军覆没。炮之所以会被噩梦缠身，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未知的无形恐惧，会吞噬掉类少得可怜的理智。”

老说着话，意味长地瞥了程东一眼，“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方才所使用的质藤蔓，应当也是来自那个世界吧？你不是金属义体，你身上的技术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我说的对吗？食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