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盛了碗汤给她：“感觉好些了么？”

秋蔓满面愁容：“怕是得养一段时间了。”

顾长风检查了她的伤，又重新替她上药：“好在眼下也没有太重要的事要办，你尽管安心调养。这么重的伤，必须得养完全了，不能留下病根。”

“白衣的身份你确定了么？”

“他叫莫待，就在凤来客栈。”

“这名字陌生，我从未听过。”

“是，陌生得很。这个看似简单，实际心思细腻，难以看透。若不是我趁离开的时候在他发上放了微香虫，我怎么也想不到，暗中相助的会是他。平里看起来，他是最怕麻烦也最不耐烦和别有牵扯的。”

“在无涯岭救你的，会不会也是他？”

“难说。我找机会再试探他。我已传信给惠娘，她会打理好凤鸣阁。”

秋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一不报仇雪恨，我一不能安心！”

“不能心急。这次的事是个教训，行动之前得计划周全，不是每次都有相救。苏舜卿能被委以重任，成为萧尧最信任的，靠的不是谄媚奉承，而是他确实有过之处。世都说，自从慕家被灭门后，凤梧城就没落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富庶安泰，向往的净土乐园了。是苏舜卿的愚蠢和不作为造成了这种局面，他是凤梧城的罪，他该被追责。苏舜卿不作为是事实，若因此而说他愚蠢，那可真错看他了。他不过是不想被萧尧猜忌，步慕家的后尘而已。以后再与他锋，切莫大意。”

“只顾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与身家命，不管百姓的死活，这种该杀！”

“保全自己是的本能，有什么错？何况他上有老下有小，还有跟随多年的兄弟和部下，他不能弃之不顾……”顾长风忽然闭不语，只看着寒霜出神。

秋蔓红了眼眶：“你……你还是忘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