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传的极其不堪，我可不相信你是这么好脾气的，都不管管。”

“世的舌，下臣又如何能预一二呢。”宋端抬起来，挺立的鼻尖儿盛着正午的阳光，耀眼的正好，“况且，若是一辈子都活在世的舌之上，岂非太过劳累，下臣这一生，就算不活在顶峰，也要活在自己的手里，公主觉得如何？”

固阳公主先是一愣，随后用力的点了下：“正是这个道理。”

宋端轻笑，没再说话。

一旁的皇后闻言，瞥眼过来，无声眨眼。

宋端说完，瞥见不远处一个，脸色微敛，起身和皇后两道了一声失陪后，一边挽着衣袖一边走了过去，那正是曹琦。

今的曹琦和以往不同，素的她总是大红大紫的，浑身散发着熟透了的妖冶魅力，气态也是缠绕迷的。

可今天，曹琦穿着一身色的长袍，锁骨处也全都遮住了，发也不再做勾栏样式，高高挽起，露出白皙修长的后颈，身上连一丝风尘的味道都找不到了，泠然庄肃，高傲如山巅的雪。

这样的曹琦宋端还是第一次见，她遂道：“本以为曹姑娘今不回来了。”

曹琦微扬下，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抬起手来，指甲也剪短了，净净的，“史以为，匡王死了，我们曹家就要做贼心虚从此以后藏起来不再见了吗？”

宋端低轻笑：“当然不会。”又道，“看来，曹家现如今已经是曹姑娘在做主了，不用做曹大夫手里的工具，便是连穿衣打扮也能按照自己的脾气秉来了，当真是恭喜恭喜啊。”

“借史吉言，当然也是要感谢史，若没有你的帮忙，我还不能这么快的接手曹家。”曹琦话锋一转，“当然，最要感谢的还是太后娘娘呢，要不是她给匡王下药，那还不能这么快就疯了。”

宋端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眉微蹙又转瞬放开，看曹琦这毫不遮掩的样子，只怕她以为自己知晓这件事，便没再开。

“只是不知道，太后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两位皇储都死了。”

曹琦看着宋端，嘴上闻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宋端笑着转了过去，吸一气，道：“姑娘以为这事能成吗？”

曹琦哈哈一笑，看着场上那些花拳绣腿，可是比宋端差远了，她眺望着目光，平淡的说道：“九王再不济，那也是圣的亲生骨，这偌大的赵国江山，若是放手给了宗族，岂非太可惜了。”

“可是圣没有动作呢。”宋端语气缥缈的说道，“他不是优柔寡断的，却迟迟没有下令。”

“难道死了两个皇子，还不够他长教训的吗？”

曹琦的话也是丝毫不客气：“立了川王，川王死了，立了匡王，匡王也也死了，如今只剩下九王了，这最后的火种当然要悉心保护，圣明面上没有动作，谁又能说准，他在隆延那边有什么准备呢，只怕行宫现在已经被重兵把守着，不叫任何靠近呢。”

宋端道：“曹姑娘又想做什么？”

“我？”

曹琦回看着她，两视线错，她淡淡道：“没了匡王，我们曹家现在是岌岌可危，只怕事稳定后，便会被追责杀害川王的罪。”

宋端没开，等着她继续说。

不过她心里隐隐觉得，曹琦是来寻求保护的，果不其然，曹琦继续的话也透漏出这其中的意思。

“杀害王储，只怕要被夷族。”

曹琦道。

说到夷族，宋端的心猛地一颤，脑海里闪过上一辈子的事，本来因为打马球而满是汗的手心刹那间便的冰凉。

曹琦捕捉到她的异样，笑的诡，说道：“怎么？让史想起了些不好的事吗？”低下去，放低声音又道，“是我不好，忘了史经历过的一些事，想来当若不是老将军留，史也早就湮灭在当初的襁褓中了，哪里又能活到现在呢。”

宋端想的是前世韩家夷族，曹琦说的则是当初孟成化的夷族，她想了想，说道：“曹姑娘放心吧，既然咱们当初联手，也算是各得所求了不是吗，姑娘如愿以偿的接手了曹家，我们也为川王报了仇，我当然也不会过河拆桥，落井下石的。”

曹琦道：“哦？”

宋端索笑着说道：“当然，命脉在手，我们现在无非还是互相牵制着不是吗，姑娘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你若是保留着秘密，我们也不会将曹家赶尽杀绝，难道说，姑娘是不相信我吗？”

曹琦打量了她几眼，说道：“史说的话，我当然相信。”

宋端回以微笑，正要再说什么，程听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瞧见这两说话，心里疑惑，却还是道：“端午姐姐，有消息。”

宋端瞥眼：“怎么了？”

程听看了一眼曹琦，迟疑片刻，才道：“刚才宫里传来消息，清凉殿的那位沈婕妤有喜两月有余了。”

话音刚落，盛夏的热意中偷袭过一阵凉风，吹过在场的。

宋端皱眉，看向曹琦。

那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