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早以前，耿小庆沉迷于某部电视剧，戏太，不由得跟佟童建议：“如果真想复仇，你应该改换面，彻底整容，然后潜伏到你外公公司里，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一点点蚕食他的势力，在他毫无还手之力时，你再骄傲地表明身份，他吐血而亡……哈哈哈哈……”

不过，在笑过之后，她又失落地说道：“可惜，你外公和你舅舅太聪明了，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别说整容了，恐怕就连你住院割个阑尾，他们都知道缝了几针。”

这也正是佟童的苦恼。在面对苏子龙时，他丝毫没有掩饰的余地，他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露在苏子龙面前，非常被动。

被困在高尔夫球场的那个夜晚，苏子龙表现出了浓浓的优越感，他走向佟童，问道：“你说孟星云？你是她的学生？”

“……”

若从张垚垚的视角看，苏子龙说得极为自然，简直毫无表演的痕迹。

正好，佟童也不想那么早表明自己的身份，也配合着他演了下去：“是，她是我高三的语文老师。”

“你上高三？从你的年纪来看，高三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吧？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对你的老师念念不忘？看来，你跟她的关系不一般啊！”

“……不一般又如何？”

“是学生对老师死缠烂打？还是老师勾引学生？”

“……”

苏子龙笑道：“实不相瞒，我家养了孟星河好几年，她是什么样的，我还是有发言权的。她嘛，长得还行，格挺冲，恐怕她冲你招招手，你就毫无招架之力了。更何况，她可能的确对你表达过好感。虽然，老师不应该这样勾引学生。”

“闭嘴！你不能这样侮辱她！”

“我说的是事实，你又何必这么激动？”苏子龙又说道：“她是因为心脏病死了，我家出钱出力，给她办了后事。她的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

……

佟童怔住了。

确实，孟老师的家都没有闹，他一个外，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

但是他没有气馁，很快便说道：“那也从侧面说明，她的家，或许就是你的帮凶。”

“你的伶牙俐齿，跟你的父母很像。”苏子龙说道：“不过你也别得意，我提醒你，话不能说，你要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

“当然，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受到惩罚，我说到做到。”

苏子龙凑近了，低声说道：“别的暂且不说，你敢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是谁吗？”

佟童喉结耸动，没有吱声。

苏子龙又靠近他一点，说道：“在我看来，你就像被栓住脖子的小狗，上窜下跳，汪汪叫，可是不管你再怎么挣扎，你还是被栓得结结实实的。你当心一点哦，小心用力过猛，脖子被勒断了，那样小命就代了，汪汪！”

他森的笑声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他像是一只隐藏在地里的千年老鼠，“吱吱吱”的叫声充满了恶心的味道。

佟童冷眼看着他，说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过是狗仗势，离开你爸，你什么都不是。”苏子龙面色冷峻，看来忍无可忍了。佟童笑道：“打啊！你要是敢动手，我就能把你打得半死。”

苏子龙终究没有动手，他留下一句“你先承认你是谁”，便扬长而去。佟童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犯错的明明是你们，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但是苏子龙已经走远了，酒吧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张垚垚摸了摸额，居然紧张出了一冷汗。他琢磨着佟童最后那句话，不由得问道：“承认什么？你犯事了？”

……

佟童没有理他，说道：“你跟你的编剧好好聊聊，把处理结果告诉我，行么？”

然后，他便转身走了。张垚垚这样的粗，都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了无尽的落寞。

张垚垚摸着脑门，一遍遍想着，苏子龙跟佟童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今晚发生的种种让他摸不着脑，又被佟童吓了好几次，他也没心跟小姐姐共度良宵了。他走进包厢，想跟苏子龙打声招呼，就乖乖回家睡觉了。

苏子龙却招招手，让他坐下。看得出来，苏子龙也挺郁闷的，刚才还好端端的，此刻浑身都是酒味，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苏子龙拍拍张垚垚的肩膀，赞许地说道：“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我。”

……

？

张垚垚内心是抗拒的，他并不想跟苏子龙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尤其是年轻时的苏子龙。因为，好高骛远、一事无成、狠诈、好吃懒做……等等，这些贬义词都是长辈们对青年苏子龙的评价。

年纪大些，苏子龙懂了些事，做生意也成功了几次，尤其是近几年，他投资拍影视剧，颇赚了些钱，亲戚朋友对他的看法才有改观。

张垚垚想进军“短视频”这个新兴行业，顾美荣便将他介绍给了苏子龙。但是她也叮嘱儿子：“他毕竟打死过，又抛弃了结发妻子，跟一个小姑娘结了婚……你啊，跟他保持业务上的来往就行了，千万别跟他。”

所以，张垚垚怎么可能愿意跟这种像呢？

不过，他还等着这位表表表舅给他介绍脉资源，因此只能硬着皮承认，跟苏子龙碰了一下酒杯，强笑道：“是，咱俩都是青年才俊，一表才！”

在座的几个都大笑了起来，张垚垚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尬笑”。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即便尴尬，也要跟着笑下去。

好不容易笑完了，苏子龙问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一想起那个让不省心的“困困”，张垚垚忍不住大倒苦水，把他数落了一通。苏子龙眉紧蹙，问道：“困困真的这么差劲？”

“也没有吧，要说才华，也是有的。就是吊儿郎当，什么都漫不经心。”

困困是苏子龙推荐给张垚垚的，说是朋友的儿子，之前在哪个网站当过编辑，还挺有气的。张垚垚不太明白，既然有气，为什么还要改行？但是困困很高冷，比他这个老板架子还大，只说厌倦了以前的生活，现在想要换个活法。

张垚垚不爽他很久了，但是碍于苏子龙的面子，又不好意思过分吐槽。苏子龙听完了之后，说道：“多大点儿事，几句话就解决了，还跟他们墨迹那么久。”

“不简单，这事涉及到抄袭，这有损我声誉。”

“千错万错，都是那个作者的错，不该一稿多投，这是常识。他先发给困困之后，就不应该再发给别了。咬住这一点，别给他机会。千万别松道歉，你一服软，别就会蹬鼻子上脸，再过分的要求也提得出来。”

张垚垚觉得有道理，但是他又不敢理直气壮得这么做。他任，霸道，但是他不缺钱，更不想让指着鼻子骂小偷。他张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怎么可能因为钱挨骂？

他继续跟苏子龙喝酒，虚虚实实地应付他两句。说实在的，在这种环境下，他很容易被蛊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了叉开话题，酒过三巡之后，他壮胆问道：“舅，你跟佟童认识？”

苏子龙很坦然地说道：“并不怎么认识。”

“但是……看起来，他好像对你不友好。”

苏子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