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白教授
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在白教授的妻子查出绝症之前,他们一共在国外生活了五年。他陪着妻子在国外抗病两年,妻子自知康复无望,便想回到国内落叶归根。在丈夫和
儿的陪伴下,白教授的妻子安然离世。跟妻子诀别之后,白教授又回到了国外,继续做他的研究。年纪大了,对故土的眷恋也多了,尤其是没了妻子的陪伴,他每天都过得很孤独。所以,白教授将国外的生活整理了一番,又回到了国内。
那时,“吕忆白”这个名字已经在业内鼎鼎有名,他不光对欧美现代小说有着透彻的研究,还是意识形态领域的大神,谁都得规规矩矩地叫他一声“吕教授”。就算他不教书,也有一大堆研究所向他抛出橄榄枝。他选择了位于首都的一家研究所,想继续从事现代文学方面的研究,很奇怪的是,在
职之初,那家机构突然以他健康恶化为理由,委婉地拒绝了他的
职。
昔
的噩梦再度袭来,白教授意识到,或许“吕忆白”这个名字也不安全了。接下来还要改吗?到底要怎么改,才能摆脱被
纵的梦魇?在这种焦虑的状态下,他的身体频频亮起了红灯,这种状态持续下去的话,更没有
敢用他了。
白教授虽然年事已高,但并不想那么快退休。没办法,他联系了之前待过的高校,那里很讲义气地给了他一份名誉教职,让他得以继续放光发热。大神去了一座小庙,知
都唏嘘不已。但是白教授经历了太多波折,只要有个地方能收留他,他就足够感激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白教授的健康状况已经不允许他继续站在讲台上了,他终于可以“退休”了。其实,他已经不算事业单位的退休
员了,养老金、保险都是
儿给他买的。不过,白教授生活简朴,他的积蓄也够他生活了。
一生风雨,半生漂泊,他还是选择港城作为
生的终点。他只想回到大学校园,安静地看看书,写写文章,然后安静地去世。但是,“那个
”居然连他这样的愿望都不肯满足,又一次将他从大学里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