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你的心思，还有谁不知道？！”接到医院的消息，佟童也匆匆地赶来了。他把妈妈往身后一藏，瞪着苏子龙，骂道：“我姥爷之所以走得这么早，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败家子？！我今天不跟你吵，因为我姥爷走了。他吃了那么多苦，应该让他走得顺畅一些。你但凡有点儿良心，应该自己滚出去，别在这里丢现眼。”

不等苏子龙发作，佟童又安抚妈妈：“妈，不要害怕，我在这里，你去跟姥爷说说话。如果再有苍蝇嗡嗡叫，我一掌拍死他。”

苏子龙被佟童打过好几次，知这个外甥足够生猛。尽管如此，他还是想挽起袖子跟佟童打一架。周律师急忙夹在二中间，说道：“我求求你们，别再这样了，要打出去打，行吗？”

“叔，我尽量不动手。”佟童很懂事地说道：“今天是个大子，我得先好好地送我姥爷一程，最要紧的，先给我姥爷换身衣裳，至少让他体面地去另一个世界。”

周律师赞许地点了点。都是接到电话后急匆匆来到医院，苏子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而佟童风尘仆仆，带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老的寿衣。二为处世的能力，无需多言，高下立判。

有儿子撑腰，苏子珊不再有顾虑，她抚摸着父亲苍老的容颜，泣不成声。她想了很多，她反复地跟父亲说“对不起”“谢谢你”。众各自忙，而她亲吻了父亲的脸颊，又伏在父亲耳畔，轻声说道：“爸爸，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