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个清晨,苏子龙又打电话过来,执着地问道:“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
“舅,是你要害我,我都这么心平气和地放过你了,你反倒有理了?”
“……”
“你自己算一算,你老婆花钱,把耿小庆搞得身败名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你又花钱买凶,就是不想让我好过。你一共花了多少钱?达到了目的吗?你费脑子,花钱,还付出了那么多时间和
力,意义到底何在?”
苏子龙只想游戏
生,他向来以捉弄别
为乐趣,他
纵别
的
生,让别
哭或者笑,这就是他
生的意义。可这样的
生,果真能配得上“有意义”这样的评价吗?
估计打完这个电话,他们二
很长时间都不会再通话了。
佟童打电话时,正好张垚垚来找他。苏子龙最近倒了大霉,赔了夫
又折兵,张垚垚掩饰不住喜悦,一
气说了好几个“活该”,在佟童的工作室里蹦蹦跳跳,像是一只小跳蛙。他不停地追问佟童,到底是怎么反败为胜的,怎么将苏子龙的威风全给杀掉的?佟童被问得心烦,说道:“你怎么能确定那是我报复的?”
“……不是你,还有谁能这么悄无声息地收拾他?”
佟童笑道:“为什么不能是他自作自受呢?”
张垚垚又上不来话了。
佟童拍了拍小表弟的肩膀,说道:“如果脑子里整天想着怎么捉弄别
,那跟苏子龙也就没什么区别了。所以,我们还是把有限的
力,都放在重要的事
上面吧!”
“真无趣!”张垚垚甩开了他的手,说道:“坏
遭到了报应,就应该连放三天鞭炮,吃三天流水席!那才过瘾!”
“咦?张公子居然还知道流水席?在你的世界里,应该没有这样的风俗吧?”
“听别
说的。”张垚垚不自然地说道:“某个
告诉我,在她们老家,遇到值得庆贺的事,她们就摆三天流水席。”
佟童一脸认真地说道:“可能……这个
对你来说还挺重要的,
家随
一说,你就记住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张垚垚脸颊微红:“你不做侦探,真是
费天赋。”
“我还发现了更多,不过考虑到张公子的自尊心,我先不说了。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咱俩还没有亲热到经常串门的地步吧?”
“切,来这里一趟,路堵得要死,你这里又这么寒酸,如果不是有事,我才懒得来。”张垚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
美的盒子,递给佟童:“上次你妈妈做饭招待我,我却空着手去了你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万一你在背后跟别
说我小气,说我张公子不懂礼数,那我可不
。”
……
佟童疲惫地说道:“我可没有在背后说
坏话的毛病。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在
前不能说的话,在背后也不能说。”
“行行行。”张垚垚敷衍地竖起了大拇指:“就属你道德最高尚。”
张垚垚给苏子珊拿了一套高档
华套装,
加面霜就得五千左右。佟童对化妆品不了解,但是从外包装的质感来看,他就能看出这套化妆品价格不菲。他便推了回去,说道:“我妈已经明确表示了,她不需要化妆品,她只喜欢书。”
“没有
会拒绝化妆品的。”张垚垚又推了回来:“不信你送给她试试,看她喜不喜欢。”
“太贵重了,她不会收的。”
“不贵不贵,我妈有个柜子,专门囤化妆品的,我从里面拿了一盒。我妈那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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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忘了。真的没花钱,你们不要有任何负担。”
张垚垚翘起了二郎腿,尽量营造出一种云淡风轻的气场来。不过,佟童的灼灼目光却让他不自在,他不由自主地放下了二郎腿,正襟危坐,好像已经习惯接受小表哥的“教导”了。他仿佛预料到了佟童会说什么——呵,别用你妈 的化妆品来给我妈添堵。
佟童并没有这样说,他问道:“你那个工作室里那么多镜
,你会不会搞混?会不会不记得自己买了啥?”
“那倒不至于,我买的我肯定都记得,就算不是我亲自去买的,我也会了解。”
“那就是了。你妈对这些化妆品的了解程度,就跟你对镜
的了解程度是一样的。并不是因为买得多,她就会忘记。我以前跟耿小庆住在一起,她有一大堆
红,在我看来都是一个颜色,可是她却对每一种红都如数家珍。你看,每个
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是很了解的。你拿走了你妈 的化妆品,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吗?还是快点送回去吧!也不要给我妈惹麻烦。”
张垚垚讪讪地,尤其是他觉得自己很聪明,结果又办了错事,这让他颜面尽失。佟童已经尽可能地不让他难堪了:“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你妈确实比较难缠,再加上他们上一辈的
有过节,我们还是别给他们找麻烦了。”
“我知道了。”张垚垚闷闷地说道:“我怎么做什么都错呢?”
“这个不算错,我都说了,你是好心。只不过,我妈只想吃个脆甜爽
的苹果,你非要送她一个昂贵的进
蛇果,她未必能消化得了,是不是?”
“行啦,不用再安慰我了。这套化妆品我先拿回去了,改天我再来找你——你真是毛病多,来这里一趟多不容易,我还得再来一趟!”
“来都来了,那就在这里坐坐吧!我整理完手
的稿件,请你去学校食堂吃饭。第二食堂里面有一家卖土豆
的,还有卖炸串的,这两家
气
棚,经常要排队。张公子要是不介意这些平民的食物,我还是请得起的。”
“哎呀,我都说了,不用麻烦了……我回去还得忙工作,也不知道我不在,他们会不会摸鱼……真的不用客气了……你看你,真是太客气了。”话虽如此,张垚垚却坐在了沙发上,又翘起了二郎腿,咕哝了一句:“算了,我还是给你个机会,让你请本公子吃顿便饭吧!”
佟童暗暗笑他,又觉得张垚垚确实挺可
的。过了一会儿,“刺芒”的两个年轻员工外出采买回来了,白教授却请了假。他并没有谎称生病或者有事,而是坦诚地跟佟童说,他要在妻子生
那天,给妻子烧点纸,等下午再来上班。
佟童欣然应允,并且买了几个新鲜的水果,让他带给故
。白教授过意不去,跟他推辞了半天。佟童说道:“白教授,不要再跟我客气了。名义上你是我的员工,可你是把我领进文学大门的老师,也是我非常敬重的前辈。师母的纪念
,我这个做弟子的,怎么可能不孝敬她呢?如果你不带过去,那我就亲自上山,给她送过去。”
白教授蠕动着嘴唇,说了几声“谢谢”,并告诫他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下班时,白教授突然回过
来,又郑重地说了一句:“谢谢,这次去看她,我的心
是轻松愉悦的”。
佟童承受不起这样的礼节,却读懂了白教授的笑容——佟童将苏子龙的遭遇告诉了他,曾经作恶的
有了恶报,白教授也出了一
恶气。陪他流离失所的妻子,也会为他感到高兴吧!
既然白教授没有来,佟童就让张垚垚去里面坐着,可能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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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还会有客
要来,门
的沙发要留出来。张垚垚虽然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很听话地走了进去。他坐到了屏风后面,喊道:“你不怕我在这个核心位置上窃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