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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章 巴人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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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溪酉山,因酉水、酉溪汇而得名,乃尧舜时贤才“善卷”埋骨之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帝喾乃黄帝之后,妫氏,喾、舜同字。帝喾之后有娀氏,有娀氏一脉的契,子姓,便是殷商之祖。帝喾之后陈丰氏,也就是唐尧、陈国、田齐之祖。帝喾之后有虞氏,称为虞舜,这才是唐尧的继承者。唐尧嫁二的舜其实是妫姓舜,就是虞舜,建立晋南虞国。舜部落南渡黄河征服了高阳氏和高辛氏,这就是舜流“四凶”(混沌、穷奇、梼杌、饕餮),仍称虞地。禹夏、义均率姚姓部落攻伐,虞舜舜南巡崩于苍梧。善卷,沅灃之贤才,与箕山许由并称尧舜之高士。舜南巡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善卷乃隐居酉山。秦朝博士官伏胜藏书于此。

鲁大脚登临二酉山,见盘瓠辛之石窟祠堂,石兽石羊守护,石窟之内,遥见一石,仍似狗形,正是盘瓠像也,旁有善卷石刻云:帝喾之,龙犬盘瓠,夔玛媾,隐居五溪,六子传后。赤髀横裙,盘瓠子孙,冬衣皮毛,夏衣葛絺;春耕种,形足以劳动;秋收敛,身足以休食;出而作,而息……

鲁大脚问“这善卷是谁?”

钟贿王道:“善卷,又称单卷相,乃尧舜时贤,辞帝不受,自枉渚而达而达辰溪,教导农事,修屋凿舟。因此溪蛮以盘瓠为祖,善卷和屈原为圣。”

二酉山下,战死的五溪鬼蛮战士尸体涂抹丹砂,面贴符咒,覆盖麻布,祭品是山橘、兽骨。钟贿王的鬼侍皆袅烟身披兰花香戴花环的小丫,带鬼脸面具,跳山舞,齐声唱到:“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物有微而陨兮,声有隐而先倡。……鸟兽鸣以号群兮,苴比而不芳。……涕泣而凄凄兮,思不眠以至曙。终长夜之曼曼兮,掩此哀而不去……愁悄悄之常悲兮,翩冥冥之不可娱。心絓结而不解兮,思蹇产而不释。”钟贿王道:“这是屈子的《悲回风》用以祭奠亡魂。”

祭祀完毕,夫田僵、姎徒詹山、钟贿王席地而坐,与鲁大脚详谈。

辰溪夫田僵道:“廪君之、盐水之、白虎之、五溪之是为四,皆奉武落钟离山赤姓为首。但是五溪之以盘瓠为祖,蚩尤为神,牛角、闯耙、魂瓶为圣物,与苗同祖同宗,皆九黎和苗蛮后。我们同气连枝,同祭盘瓠,相互声援,东抗楚国,西抗夜郎,南抵南越。盘瓠之事,王者曰:盘瓠子孙,以其受异气于天命,故待以不常之律。田作贾贩无关繻,不须符传,无租税之赋,君长皆赐印绶。后世至今,王道无常,赋税渐重,索取丹砂无度,挞伐东瓯、南越多征青壮,民不聊生。”

“五溪不应称苗么?何以称?”

“廪君之兴盛之时,盐水部、白虎部、五溪部皆被征服,如今皆称。”

鲁大脚道:“五溪近苗与廪君不同,楚王不知溪蛮崇圣敬道。吾或可告之!”

五溪蛮丞相曰“姎徒”,姎徒詹山道:“楚无信,楚王诏谕安抚在前,大军在后,宁可信乎?”

夫田僵大笑道:“今唯战而已。我五溪蛮不知又要多少战死他乡。”

钟贿王道:“起死白骨,千里赶尸而归,魂归故里,我等男儿何惧之。”

詹山道:““蚩尤被黄帝擒。黄帝剥其革以为侯,使之,多中者赏;翦其发而建之天,名曰蚩尤之旌;充其胃以为鞠,使执之,多中者赏;腐其骨,投之苦醢,使天下唼之。上帝以禁。帝曰:毋犯吾禁,毋流吾醢,毋吾民,毋绝吾道。犯禁,流醢,民,绝道,反义逆时,非而行之,过极失当,擅制更爽,心欲是行,其上帝未先而擅兴兵,视蚩尤共工,屈其脊,使甘其窬,不死不生,慤为地桯。三代彝器多著蚩尤之像,其状率为兽形,傅以翅,厌胜巫术。”

鲁大脚道:“你们为何不杀我?”

钟贿王道:“溪蛮是无盐之地,楚王以盐换辰砂。这些年辰砂开采越来越难,只有红石崖可以铁凿铜锤开采砂石,你看那峭壁上皆是我溪蛮的勇士,自崖顶垂吊,风雨无阻。我溪蛮盐吃紧,诸部皆生大脖子病、癫狂和脱发等症,这就是楚中的山鬼。前些时盐水部自酉水送来大量盐,雪中送炭,对我溪蛮有再生之恩。”

“哦!可是夫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不杀我?”

“茶荈姑娘说,你对她有救命之恩,不能杀!”

鲁大脚“茶荈在哪里?我要见她。”

“她不愿见你。你发起议和,却又暗中突袭,致使廪君部几乎灭族。”

姎徒詹山道:“正因茶荈姑娘提醒,所以我们暗中调查,你这个宣慰使在前,一万楚兵却再后了。”

鲁大脚道:“若是我骗他,我便是这沅江里的绿帽大乌!我也是被骗了,哪有自己在山上而兵围山下的道理!”

钟贿王、夫田僵、姎徒詹山互相对视。

鲁大脚又道:“我若是欺骗茶荈,叫你们辰溪僵尸分尸而死。”

钟贿王道:“因为盐不够用,茶荈姑娘已经折返盐部,这几就要回来,一为送盐,二来也为推选新的廪君之事。或者我可为你说!”

这时酉溪向师面色凝重到来。

田僵道:“你不是接应茶荈姑娘的盐船么?怎么会一个回来?”

向师咬牙切齿道:“白虎部听闻廪君已死,意欲争夺新的廪君之位,不允盐船自酉水通过,还意图劫持茶荈姑娘。我们酉溪部也被白虎王袭击了。”

鲁大脚道:“我不知黔中山川地理,茶荈为何一定要经过白虎的地盘?”

田僵道:“我们部落主要有三条河流,夷水中游武落钟离山一带是廪君部领地。夷水上游也叫盐水,盐城、夷城一带是盐水部领地。灃水乃是白虎部,沅江之畔便是我溪蛮。酉水上游近盐阳,中游近迁陵、下游出武陵山曰酉溪于沅江,乃是连接三部的水路,为白虎王所把持。”

鲁大脚道:“与茶荈为敌,就是与我鲁大脚为敌。夫大,请允我带兵打通盐路。”

詹山道:“白虎部近年实力强大,有兵士五万,横跨黔江、酉水、灃水,东据灃水河谷的充道、西争黔江可通蜀、中空酉水威服,并非我等可以沾惹的角色。”

詹山一边说一边画出境的山川河流以及部落分布。

鲁大脚道:“为了救茶荈,为了救溪蛮诸部,我也有一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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