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跟他想象中那种神神叨叨的样子完全不同。

秦羽说的话，以及他的做事方式让褚贡很有兴趣。

后来他也曾仔细思索过与秦羽那简短的流。

越是思索，他就越是觉得秦羽这个年轻很不简单。

神水之名，他也已经听说过了。

只是秦羽没有送，他之前也不好提起。

要说他对神水没有兴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现如今刚好也趁着这个机会亲自去棘阳县看上一眼。

看看秦羽在棘阳县内到底在做什么事。

要那些工匠，难不成是真的跟神水有关？

倘若真的跟神水有关的话，那他就不得不去好好的提点一番了。

棘阳城中的秦羽真没想到他的顶上司会突然跑了过来。

不过褚贡这个也有些意思。

他体态微胖，生的面目和善。

看起来不像是个士，倒像是个很会赚钱的富家翁。

秦羽对于褚贡的印象不错。

两会面之后，褚贡只是稍微询问了一番秦羽对于棘阳县的政略发展，便将这个事暂时放到了一旁。

“听闻孝之你最近在搜寻能工巧匠，不知道所为何事？”

秦羽自然是早已经想到了褚贡的来意。

对于褚贡的问题，秦羽也没有想要全部隐瞒，便直接将他想要造纸的想法说了出来。

至于烧制玻璃这种事，秦羽并没有提及。

“造纸？”褚贡显然很是疑惑，“孝之你命造纸所为何故？”

秦羽道：“自然是为了誊抄经典。”

“太守有所不知，我现如今虽然身为县令，但手下可用之实在是太少，要说我麾下的百姓全是蠢的话，倒也不见得，我以为，他们只是缺少了一个能够接触这些经典的机会。”

“倘若我现在将这个机会给了他们，未来兴许也就会有一些可用之出现，虽然不能缓解燃眉之急，但也总归是可以未雨绸缪啊。”

褚贡闻言，眼睛一亮，道：“未雨绸缪！这个词用的甚妙！”

他顿了顿，又开询问道：“不过孝之，你手下无可用之，就没有想过启用那些士族子弟吗？他们之中，可有不少有才之，若是能得他们相助，于你而言，也算是十分有利了。”

秦羽笑道：“自然是会启用的，只是太守不觉得士族子弟启用太多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吗？”

褚贡沉默了起来。

秦羽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褚贡才摇了摇道：“难。”

秦羽道：“自然是难的，不过难的事也总归得有去做，况且，太守也应该知晓我有一些小小的手段，至少可以保证我治下的这些百姓温饱无虞。”

“既已温饱无虞，后他们也无诸事烦扰，倒不如给这些讲讲经史子易，让他们涨涨见识，岂不也是一件好事？”

褚贡摇：“孝之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且不说经史子易实非常所能传授，就算可以传授，也需要捧读，才能了悟其中奥妙，你现在想要以纸张誊抄经典，可未曾想过，那纸张金贵，却又非是常能够买的起啊。”

秦羽闻言咧嘴一笑：“那么，我若是有自信能够做出一种并不金贵，而且很好保存，并且极为适合书写的纸张，太守又以为如何？”

褚贡仔细的盯着秦羽，看着秦羽眉间那强大的自信。

不禁缓缓的吸了气。

“如此，当能造福天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