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就只看那熹平石经的盛况。

他们便能差不多想象的到这种书籍在出现之后带来的冲击力。

而且这还没完。

还有秦羽之前所提到过的那间隔一段时间就会举办的一次讲座。

那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不可复制，做梦都想要去做的事。

有经神之称的郑玄，他讲经从来都没有什么选的甄别。

只要是想来听的，他都可以收。

但就算是这样。

能够前往郑玄面前的也只是少数。

实在是成本太高了。

这其中不光有识字的成本，更有那遥远路途的旅行成本。

等到了郑玄的面前，一切吃穿用度，不都是成本？

如此一来，自然就筛选掉了许多。

但现在秦羽的这种模式却完全不同。

首先便是数。

一旦秦羽能够将这些识字的书籍普及出去，到时候棘阳城内就会多出不知道多少有基础的。

想象一下那个讲座的场面就知道了。

一个在上面尽的将自己的学问传授给台下众多的。

这些得了你的学说，后便是你的门生。

汝南袁氏之所以强大，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门生故吏众多。

这可就是赤的脉！

而就算不从这么功利的角度出发。

光是想想那种讲学的大场面，那种巨大的成就感也让他们感到有些舌燥。

一次就能将自己所学的，所秉持的理念传授给更多的。

让更多的来持着同样的理念，在这片大地之上传播。

这样的效率显然要比他一个累死累活的去教书要好太多太多了。

逢纪和娄圭几乎都已经看到了未来为了这个讲学的名额，那些名士们不惜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了。

他更是能够想象的到。

如果秦羽的设想能够一步一步的执行下去。

未来的棘阳城，很有可能就会变成这天下之梦想之中的圣地！

“先生这筹谋，这谋略，实在是太惊了……”

娄圭愣愣的看着面前那空无一物的案几。

他没有焦点的双眼游离着，整个忍不住发出一道犹如梦呓一般的感慨。

一旁的逢纪自认自己见多识广，平时看着反应有点慢，也有点愣愣的娄圭。

说实话，他还是觉得自己小小的有点优越感的。

但是现在，他那所谓的优越感在此时的娄圭面前一点都没有发挥出来。

他心中存在的就只有对秦羽那的震撼。

他不敢说自己就能比现在的娄圭所想的事远到哪里去。

可就算是现如今他已经想到的这些事，就已经足够让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事也是一个普通能想到的吗？

啊，先生不是普通，是神仙啊。

那没事了。

逢纪之前还觉得秦羽并非是万能的。

秦羽是能做到很多常根本不敢想象的事。

但是在谋略方面。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自信能够压着秦羽一。

毕竟神仙也不是万能的。

谋略这种东西也不是谁过来就能玩的转的。

这其中涉及到的问题极为复杂。

不光有对的考量，还有许许多多的因素都要纳到那考虑的范畴之中。

一步错，步步错。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谋士，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逢纪就有这种能够成为合格的谋士的自信。

可现在。

当他思考着秦羽随便就说给他们听的谋划之后。

他的心理就像是被直接撕开了一条防线。

“我实在是太可笑了。”

“之前竟然还以为先生是不通此道，竟然还敢在这些事上小看先生。”

“先生现如今不显山不露水的跟我一句提点，便让我茅塞顿开，犹如拨云见一般。”

“这般能力，若说他在这之前没有过思熟虑，可能吗？”

“先生此举，兴许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有更多的筹谋。”

“我必须要全都想清楚，便算是先生对我的一个考验吧。”

“我定不会让先生失望！”

逢纪吸了一气。

他这下算是彻底的摆正了态度。

将秦羽本身的能力也成功的从最开始那种只是一个神仙的程度，上升到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

“可笑我之前竟然敢小看神仙，难道神仙不正是本就应该无所不能吗？”

“无他，实在还是先生有些太好说话了。”

“后我定然不能再将这种念放在心中！”

逢纪心中再次感慨。

一旁的娄圭也没有说话，不过看着他那像是满带着心事的神。

料想他内心中的波动也不会比逢纪好到哪里去。

片刻之后，娄圭像是回过神来了一般，他突然说道：“元图，你有没有想到一件事？”

逢纪问道：“何事？”

娄圭道：“你有没有想过先生他到底要怎么才能将这个教材弄到足够的数量？”

“难道就靠我们文士府中招收来的那些用手抄吗？”

逢纪道：“这断不可能。”

“以先生的盘算，我们每一册书籍，至少要准备过来七千多册，光是依靠文士府的那些誊抄，根本就来不及。”

娄圭奇道：“对啊！就是这个理！那可是七千多册！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抄的完的！”

“先生会不会是没有考虑到这种况？”

逢纪哈哈大笑，道：“这自然是不可能，先生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种事？”

娄圭道：“那你说我们要怎么才能弄出七千册教材来？”

逢纪脸上带着一些神秘兮兮的神。

他的神让娄圭看的眼睛一亮，遂即忍不住心里便有些痒痒的。

他是真的好奇逢纪到底知道了什么事。

到底先生要怎么才能完成这种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事？

不过这一次，逢纪并没有卖关子。

他分明察觉到了娄圭的神，只是等了片刻，将娄圭的胃都吊了起来之后，他才说道：“关于这件事嘛……”

娄圭身子前倾，就等着逢纪说出一个他想不到的妙策，他也想要看看那妙策到底能有多么神妙。

然后就听到逢纪嘿嘿一笑道：“我不知道。”

娄圭顿时愕然：“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逢纪耸了耸肩，道：“那我本来就不知道，你这不是也不知道吗？”

娄圭急的就差拍桌子了：“我不知道是我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的话，那我们俩岂不是都不知道了？后等先生问起来，我们还要怎么把那些教材给先生拿出来？”

逢纪哈哈笑道：“子伯勿忧，此事我是不知，但先生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