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老厂长的眼神，许青心虚了。

“你下岗，厂里会返聘你父亲，八级工，每少一个，都是大河制造厂的损失，你不希望你父亲最后落得我这样的遗憾吧，你的时代不在大河制造厂。至于在哪里，要你自己去闯，不能囿于一隅，不能持于一端。”

老厂长这话说完后，室里就是一阵沉默。

许青的表先是不甘，再之后是挣扎，然后是愧疚和认命织，最后有一丝希冀，

“我下岗了，厂里真的会返聘我父亲?”许青终于开了，一脸认真。

狰狞和疯狂没了，一身肃寂。

李明德饰演的老厂长仍然扶着膝盖，前倾的身体更绷紧了些，眼睛依然盯着许青。

“厂里要食言了，我亲自拿菜刀砍它丫的，好不?”

老厂长平静的说，但眼神是坚定的。

许青静静的回望着老厂长，好一会儿，将菜刀小心的放在桌上，挠挠，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退出了厂长办公室。

看着许青出了门，老厂长长吐一气，整个瘫靠在椅背上。

他哪里不怕，真怕呀，既怕自己待在这里，又怕那混小子走上不归路……

“手段还是欠光明，但不能真看这小子犯浑。”老厂长自言自语，拿家老子儿子就犯总是不对的，但他的承诺是认真的。

又闭目休息一会儿，显然之前的对持耗去老厂长不少神。

好一会儿，老厂长才坐直身体，伸着擅抖的手去拿酒杯，结果酒杯是空的。

老厂长最后苦笑嘀咕一句：“这混小子，也不帮我把酒倒了再走……”

……

“过。”陆海涛挥手道。

老李岁数越大，这身技术越臻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