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这样算下来，不论怎么选，小丫都不算是最吃亏的那个。

或许此刻正“享受幸福”的小丫还不知道，这个正背着她、原本与她毫无关系现在却成了她“夫君”的男，已经替她把未来都想好了。

走了不多时，张也脚步微微一顿，原本有些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小丫登时醒了过来，轻声问道：“夫君，怎么啦？”

张也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小丫疑惑一向疼自己的夫君怎么没有回应，但当她抬起看向远处的时候，双目中的怒火瞬间宛若实质！

那是一狼，一脸部受伤、一只眼瞎掉的白色雪狼。

“呜……”

小丫像是一野兽般弓起了腰，双手紧紧扣在张也的背上，龇牙咧嘴的模样与那雪狼竟有几分相似。

张也轻轻托住小丫的腿，一纯温和的内力缓缓输送进去。

“呼……”

小丫的神多了一丝理智，少了一分兽。

“……夫君……”

“我明白！不用多说。”张也轻轻拍了拍小丫的腰，惹得她一阵脸红。

“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这畜生，理当由我来替你收拾。”张也的脸色瞬间一寒，沉声道：“娘子希望我怎么弄死它？”

小丫一愣，旋即轻轻摇了摇，低声道：“但凭夫君做主。”

张也咧嘴一笑，脸上露出了一副残忍之色。

对面的雪狼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低嚎一声，转身就要逃跑。

张也却并不打算给它这个机会。

左手拖住小丫，张也右手轻轻一转，大片雪花就从地上飞了他的手中，下一刻便化作了一道半尺长的冰锥！

“去！”

随着张也一声低喝，右手同时甩出，那冰锥如同空之箭，直直奔向野狼！

“噗——”

“嗷呜……”

伴随着一声哀鸣，冰锥狠狠打了雪狼的后腰，它的身子一软，扑通摔倒在地，又因为惯而连滚了好几圈。

等张也站在雪狼面前的时候，它就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这个时候小丫也从张也背上跳了下来，死死盯着那即将死去的雪狼，眼中闪过诸多复杂的绪。

张也心念一动，一把三尺长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将之轻轻递到小丫眼前，张也道：“现在，就照你心中所想去做吧。”

小丫接过长剑，恶狠狠地看着雪狼。

谁知那畜生眼中却流露出了乞求之色，甚至张也能看到一丝水雾在凝聚！

但张也却视若无睹，毕竟对方做在小丫身上的事，足以让张杀死它十次、百次！

小丫握着长剑，双手却出现了一丝颤抖。

张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呀——”

小丫悲呼一声，将手中长剑猛地扔出，转身扑了张也的怀中。

张也几乎是下意识就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狠狠瞪了一眼那即将死去的雪狼，张也抱起小丫，也不回地离开了。

“呜……”

雪狼低低地哀鸣了一声，不知是为了自己曾经所行的而后悔，还是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

雪花再次飘落，洋洋洒洒，无拘无束，肆意飞舞，很快就将雪狼的尸体覆盖、掩埋……

.

默默走了约有一刻钟，张也和小丫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小丫先忍不住。

“……夫君……”

“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

张也心中感到好笑，却双手微微用力，将胸怀中的小丫抱得更紧了一些。

“以后有了夫君，就不需要你再出手了。”张也笑道：“今的事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真哒？”小丫眼前顿时一亮，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当然是真的。”张也笑道：“你本有力量杀死那畜生，却并不因为自己的仇恨而对其动手，说明你是个拥有‘仁心’的好。这个世道，像你这样善良的，不多了。不，不光是这个世道，在任何世道都是。”

“仁心……”小丫默默咀嚼着这个词，神色建有了些许茫然。

“丫，你要记得：宽恕永比复仇更难。但宽恕之后不会感到空虚，复仇之后会！”张也笑了笑，缓缓开道：“我曾经游历江湖的时候，曾听过许多江湖仇杀的故事……”

就这样，张也一路走一路讲，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到了高空。

“……所以啊，我认为江湖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恩怨仇，还有世故，还有柴米油盐。”张也说着，在小丫额上轻轻一吻。

“呀——”

小丫脸色瞬间一红，忙将脸埋到张也怀里，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张也哈哈一笑，双臂微微用力，抱得更紧了……

.

“夫君……你抱的这个姿势很累吧？”

“不累！怎么会累呢！”

“夫君……这个姿势好羞呀……”

“怎么会羞呢？这可是标准的‘公主抱’呀，好多孩子都喜欢自己的夫君这样抱呢！”

“什么是‘公主抱’呀？”

“公主抱啊，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