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握着的剑一下子扎进一个兵的胸膛，一声惨叫过后，他的脸上满是鲜血。

海道子欣慰地笑了，蹲下身拍拍同样瘫倒在地的万俟俊的肩膀，指着前面那个还着剑的兵的尸首，说：“你看，就是像这样。”于是，他把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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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剑鞘，又在剩下五个兵的顶上分别弹了一下。这五个兵，都应声倒地。

“走吧，等到了青海，你们就能见到师兄了。”海道子收拾停当，把两个瘫在雪地上的孩子抱上马背。自己则牵着马，顶着朔风，踏着积雪，继续向西而去。

青海之畔。

上官住和大师兄公孙俍一一骑，一前一后，顺着海岸，朝着歌声的方向，一路疾驰而来。走了一阵，狂风肆虐，沙尘起，目不见。师兄弟两个只好停下背身靠着马，等这风沙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风沙止息，重现天光之时，却看见一对青鸟，在前方不远处的上空盘旋。

上官住抬，不禁笑了，指了指前面的青鸟，对公孙俍说：“师兄，这风沙不会是这两只该死的鸟弄的吧。”

公孙俍从来老成持重，只是一本正经地回答：“哪有这样的事？而且，青鸟可算是好兆了。不过歌声倒是没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久没下过山了，这不趁着师父不在好好玩玩！看我把那两只鸟下来，晚上给师兄加餐！”不等公孙俍回答，上官住便挥鞭策马，抽出弓箭，朝那对青鸟的方向飞奔过去，逐渐消失在公孙俍的视野中。

上官住跟着那对青鸟，策马飞驰，追了片刻，张弓搭箭，瞄准了其中一只。但这两只青鸟，却不再向前，只是盘桓。这时，他心中竟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想，或许这附近就有什么等着他，于是收了弓箭，从马上下来，牵着缰绳，小心翼翼地步行着。他离两只青鸟愈发近了，青鸟却突然疾飞，飞过了一座高高的弯月形沙丘，就这样不见了。眼见青鸟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他有些不明的心急，慌忙丢下马缰，朝那沙丘的方向奔去。越过了沙丘顶，却像是被什么绊倒，一栽倒在流沙之中，越陷越，慢慢地昏了过去。

不知昏了多久，上官住终于醒来，发现自己仍是在黄沙之中。青鸟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身旁躺着的，一个看似是豆蔻年纪的少。这少一袭紫衫，纱巾遮脸，虽看不见面庞，但眼窝邃，红发卷曲，分明就是一个异邦。少左边腋下紧紧夹着一部极厚的羊皮纸古书，右手则攥着一柄三尺长剑。这剑窄而长，剑鞘上面刻着上官住看不懂的文字，想来不是中原大地的物件儿。见少一直昏厥不醒，上官住动了恻隐之心，他顾不得许多，一把扯下了少的面纱。却见面纱之下，少鼻梁高挺，脸庞虽经风沙洗礼，但肤色白皙，纤尘不染，宛若祁连山上雪，甚是好看。这脸庞，又使得上官住本能的欲战胜了刚刚泛起的恻隐。于是他鬼使神差地，朝着少的额，印下了一个淡淡的吻。

“师弟！上官住！你在哪里！”公孙俍的声音，从沙丘另一侧传来。上官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应着：“师兄，我在这沙丘的背面。这儿有昏了过去，快来救！”

不过多久，公孙俍牵着两匹马，翻过沙丘，来到上官住所在的位置。看着师弟怀中怀中的少，公孙俍也愣了愣神，不禁感慨着：“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姑娘？”

上官住把这少抱得更紧了，似乎是怕师兄抢走似地。他回答道：“不知道，就是那两只鸟引我到这儿的。看样子，这姑娘是脱水了，得救救她。”

公孙俍二话不说，解下了腰间悬挂的水袋，打开盖子，递给上官住。上官住左手轻轻托住少的后脑，右手小心翼翼地分开上下颚，再接过水袋，让清水一点一滴地流少中。过了许久，这少却始终没能苏醒。

公孙俍起身，牵回马缰，对上官住说：“看样子，这姑娘一时半刻怕是也醒不来。不如把她带回去，让师父救救她。”上官住并不回答，只是抱起这少，自顾自地上了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