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只不过他总是藏在心里。”叔叔放下手里的德国香肠,“他和楚家少爷一起打球,拿了市里的冠军,我听说比赛结束的时候他抱着楚家少爷使劲哭,最后上台领奖还是楚家少爷架着他上去的。”
路明非去了洗手间半刻才回来。他的眼角还带着泪痕,但目光闪亮如繁星。
“抱歉,各位,我失态了。”
“思念父母
之常
,有什么好失态的。”古德里安也有点哽咽,“最后一个话题。路明非,你愿意选择卡塞尔学院,成为一名优秀的历史学者么?”
“我不会再犹豫了,古德里安教授,我愿意加
卡塞尔学院。”
“非常好!”古德里安大力鼓掌,“我,康纳德?威廉?古德里安,谨代表卡塞尔学院欢迎你的加
。”
“明非啊,刚才哭了那么长时间,吃根香肠补补!”叔叔将那根德国香肠塞进路明非手里,“很好吃的!”
路明非只咬了一
,就被浓重的盐味儿激得差点吐出来。
“好咸!”
“咸就对了!”叔叔用手指敲着桌面,摆出个很砖家的造型,“流眼泪会损失盐分,正好吃咸香肠补补盐。吃啥补啥嘛,对吧?”
本来还很悲伤的路明非一听叔叔这连篇的批话,直接就绷不住了。餐桌上其他
一愣,随即也都笑个不停。
……
……
中国的南北跨度太大,导致南方的六月和北方的六月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当北方的
们还在享受初夏和煦的微风时,南方的小伙伴已经钻进了空调房,不想出门了。
“明非,鸣泽,别玩了,休息休息眼睛!本来眼睛就不好,还不注意保养!来来来,今天天气好,看看蓝天白云!”
“知道了婶婶/妈!”
婶婶的魔音响起,紧接着,路明非和路鸣泽就从房间里一起出来,跑到阳台上装模作样地观赏蓝天白云和树上的鸟雀。
路明非领到了毕业证,高考也已经结束。骤然从压力山大下解放的同学们开始了狂欢,但这一切和路明非关系不大:他已经确定了要前往地处芝加哥市郊的卡塞尔学院。
“路明非先生,您有一个新语音通话,请及时接听!路明非先生,您有一个语音新通话,请及时接听!”
华为机器
突然在客厅里大声叫唤。
“这又是谁,都他珍珠的啥事啊?”
路明非
了句粗,跑到客厅里拿起手机接电话。
“您好!哦,教授啊!我这边早就准备好了。会有
来接我?是师兄么?有可能是,取决于师兄忙不忙?明白了,谢谢教授!”
路明非放下手机,回到阳台。
“古德里安教授打开的,说会有
来接我。”
“听出来了。”
路鸣泽的注意力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只是
中回答路明非。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两个喜鹊围着一个猫上下翩飞。猫尝试捕捉喜鹊,但喜鹊总能够利用机动
优势躲开猫爪。
“这猫应该是爬树的时候惹到喜鹊了,有它好受的——又是谁啊?”
路明非刚评价一句,华为机器
又开始叫唤。
“您好!赵大少爷?我看你朋友圈了,伯明翰大学!恭喜了!我?我追寻自己爸妈和师兄的脚步,准备去那个卡塞尔学院。是,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今天晚上班级聚餐?我肯定去啊,怎么可能不去!说定了啊,晚上见!888888。”
路明非挂断通话,拿起手机,又回到阳台。
喜鹊和猫估计是玩腻了,已经各自散开,不知钻到了哪个角落里。
“我的青春时代就要结束了。”
路明非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