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炮管！继续击！！机枪掩护我们！！”

马奎尔嘶哑的吼声回在炮阵地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榴弹炮的发稍停，内格夫的声音又响起。

这就是战场。

没有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相比于躺在医务室的伤员和防腐法阵中再也醒不过来的牺牲者们，嗓子哑了或耳鸣连小事都算不上。

炮手们熟练地换上新鲜的炮管。客串乌尔班巨炮的B-4榴弹炮以每分钟一发的速度继续开火，雷鸣般的声音再度响彻云霄。

“所有注意隐蔽！”

城楼上的诺顿高声呼喊。仅存的拜占庭混血种在热那亚弩手的带领下迅速钻进掩体，躲避炮击。诺顿顶在前面开盾，试图阻拦炮弹。

这次发的是70厘米长的榴弹。炮弹在城墙上炸，升腾起起水银气团。城楼上的诺顿和热那亚弩手瞬间一阵窒息，血统等级稍微低一些的混血种反而不那么难受。

“驱散这团水银蒸汽！”

诺顿的身体比康斯坦丁强壮些，还不至于被水银蒸汽撂倒。他强忍不适，向身边的守军下令。守军中同样有拥有纵风的言灵，不偏不倚，正是那两个希腊。他们两个及时施展出控风之术，驱散了水银气团。

炮击逐渐停止。

诺顿从掩体中向下望去，只见那些类又组织起了进攻。但这次，他们的攻击方式不再是昨的波冲锋，而是三一组三一组的小规模行动。城墙上虽然有重机枪和迫击炮，但机枪手与迫击炮手面对这样大规模的三小组都陷了迷惑，不知该打哪边。由于前几作战中的伤亡，拜占庭守军的数已经不足以同时守卫两道防线。因此，他们放弃了城门下的阵地，转而以城墙上的重机枪、步兵炮和诺顿的轰炸为依托。

但主动放弃城前阵地死守城墙的做法也意味着卡塞尔攻城部队有更充足的空间进行展开。热那亚弩手觉得这种况更不利，但两位皇帝定下了防守战的基调，他改变不了这个基调，只能尽力而为。

重机枪依然在吼叫，但每次长点打完，被重机枪锁定的三小组都会躲藏起来，其他的三小组趁机前进。步兵炮更是狼狈：最初的俯角还在炮管俯角范围内，但那些冲着冲着就超出了步兵炮的俯角下限，步兵炮只能暂停开火。

……

……

圣索菲亚大教堂。

参孙扶着康斯坦丁，跪在礼拜堂中。

他们面前却并不是耶稣基督的画像，而是矢矫的黑龙。

“王，您的身体好些了么？”

“我很好。不过，我们今天就要战死在这里了。”

“如果那些类攻了城市，我来断后，王离开。”

“不，我已下定决心要死在这里。”康斯坦丁转过，认真地看着参孙，“你还记得我和哥哥上一次的赴死么？”

“抱歉，王，当时我不在。”

“哦对，当时你在更远的东方——我和哥哥都下定决心要作为罗马皇帝战死沙场。参孙，我知道你留下了茧。无论你是想与我们一同战死，还是想离开，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王，说句实话，您越来越像那些渺小的类了。”

“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就是和类一同生活的。而且我现在的外观难道不是类么？”康斯坦丁又将目光转到画像上的黑龙，“大皇帝的到来改变了我族的命运，也改变了族的命运。我的礼拜结束了，参孙。我要到城墙去。”

“类的大炮还在轰击城墙，水银蒸汽依然缭绕在城墙上空。王，您不能去……”

参孙试着阻止康斯坦丁。

“哥哥和多里亚会驱散水银蒸汽的。”康斯坦丁目光炯炯，“我有预感，我和哥哥的命运之就在这两天。”

“遵命，王。”

参孙想了想，摘下自己的面具递给康斯坦丁。康斯坦丁接过，拿在手里仔细观察，面露疑色。

“参孙，这是什么？”

“我在东方游历时获得的一个面具，卖主说可以防毒。王，请您戴着它。”

“好吧。”

康斯坦丁戴上了面具。参孙护着他，前往狄奥多西墙。

……

……

围绕城墙与金色城门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

恺撒和亚纪带着学生会和一部分执行部专员绕到侧翼，去攻击另一个城门。由于兵力不足，诺顿亲自前往防守，金色城门的守军由热那亚弩手指挥。

热那亚弩手没有用他的重弩和毒箭，而是手持突击步枪打短点。这个用惯了弩的家伙作起热兵器也是犀利得紧，已经放倒了几个执行部专员。狮心会和学生会的学员被执行部专员保护着，倒是没有伤亡。

作为狙击手的路明非一边狙击守军的机枪手，一边寻找热那亚弩手的位置。但那弩手同样于狙击之道，位置变换和设置假目标等各种作秀得飞起，两一时都不能解决掉对手，城墙上的守军却遭了殃，已经被路明非点掉了几个。

“路，想办法打掉那个弩手！”

“我在想办法了！你对准那些掩体开炮，压缩他空间！”

“好嘞！”

兰斯洛特亲自炮，瞄准城墙上的掩体直。84mm径甲弹正中半球形掩体的外壳，青铜的掩体本身没什么损伤，但泥土和木材的碎片四溅。三个影在从掩体里窜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好机会！”

路明非见诺顿不在正面，知道没能过来单防他，心下了然，架起手中狙击枪，平心静气，认真瞄准。

热那亚弩手和两个部下被冲天而起的泥土砸了满满脸。他们正转移阵地间，左手边的部下突然脚步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是那个狙击手，隐蔽！”

热那亚弩手迅速找了个藏身之处，但另一个部下就没这么幸运：他被84mm炮弹的片击中，重伤倒地。热那亚弩手看着自己部下痛苦挣扎，心一横，打了个短点帮自己部下解脱。

“该死的，火力太猛了！”

热那亚弩手从隐蔽部稍微探出，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机枪子弹的击。他连忙缩回去，继续更换击位置。

路明非在自己的狙击阵地里仔细观察，他看到了热那亚弩手的行踪。

“兰斯洛特，炮击两点钟方向的城墙！”

“收到！”

不得不说，兰斯洛特虽然从未展现出自身的言灵能力，但他的炮术相当优秀。这一炮又准确地命中了城墙，得热那亚弩手再次移动。

路明非瞄准了热那亚弩手可能出现的方位。终于，热那亚弩手在被炮击处边缘的位置停下，架起他的重弩。

“终于找到你了！”

路明非呼吸稳定绪，瞄准城楼上露出的弩。

热那亚弩手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凉，似有雪水兜浇下。

“我要死了么？也好。我没有背叛我的先祖，我是为了罗马而死，死在君士坦丁堡，死在狄奥多西墙之上。”

热那亚弩手顶着冰凉的身子起身战斗。他知自己必死，索露出上半身，直接瞄准了狙击阵地里的路明非。同样，路明非也瞄准了城墙上的热那亚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