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顺王朝在皇帝程君成执政以来，可谓是国力昌盛，兵强马壮，与周边小国也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那些小国大都臣服恭敬，每年都会供奉些奇珍异宝，美异兽。

诸国之中有个叫牛也的国家，大家都服，就他牛气不服大顺。

曾扬言要派兵进犯，却不敢付诸于行动。大动戈没有，小动作却不断，时不时的派些野蛮彪悍的兵丁骚扰大顺王朝边境的居民。大顺皇帝不愿劳民伤财的去打仗，暂且睁只眼闭只眼的容他一时。

十冬腊月，天气寒冷。树木萧条，河水冰封。

早饭时间已过，午饭时间眼看也快到了。二皇子仍蜷缩在客店的被窝内不愿起来。

“程大哥，起来了。再不起来我可要踹门了。”

叶晚风穿着淡青色袍袄，带着一顶毛茸茸的狐皮帽子，脚踩一双黄色羊皮靴。她怀里抱着一个铜暖炉背靠在门上，小脸冻得通红，等得不耐烦，就用鞋后跟踢几下门。

八百里庭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阳光映照下镜子般明光闪亮。湖面上有许多大领着孩子在滑冰，“赤溜溜”滑得热火朝天。

二皇子也是锦袍裘帽裹得严严实实，看见家玩得高兴，跃跃欲试的要大显身手。

“蜻蜓，我来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神功冰面行。”

有功夫的就是不一样，他顺着冰面一下子滑没影了，叶晚风赶忙从岸边捡了块木板踩着滑出去追。两玩到尽方才回客店休息。

第二天又叫不起来了。早饭午饭都没吃，晚饭时间到了还窝在被子里不起来。

“程大哥，一天都没吃饭，你不饿吗？快起来吃点啦。”

“外面冷死了，打死我都不起来。”

“你起来吃饭，我明个带你去暖和的南方啦。”

丐帮帮主马大余送的两匹枣红骏马虽然算不上行千里的宝马良驹，脚力却也不错。两个顺着官道行夜宿的用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了大顺朝南方边疆俊怡小镇。

二皇子终于身心愉悦，匆匆找了家客店住下。他锦袍脱了，狐狸裘帽扔了，两双厚重的牛皮靴“扑通”甩到了地板上，形大字躺在了床上。

叶晚风也累得坐在椅子上不想动，由不得抱怨道：“气死个！十多年在北方都能过地好好的，学了点高的功夫倒矫上了。再这样跟着你瞎跑胡跑，小命都要没了。”

二皇子随手扯过被子一蒙，反正了心愿，咋说咋说，只当没听见。其实一年的江湖行走，他早已不在是那个娇惯金贵的二皇子了。好不容易跟着云游真学了个绝技水面行，偏赶上冬季水面结冰练不了，急得没招才赖床不起。他想着紧快练熟了练好了去报那皇宫后花园被胖丫叶晚风揍一顿之仇。君子报仇，十年太晚。此仇不报，心病难除。哪天回到京城，引那家伙到水边，非淹她个半死不活，不下跪磕一百个响，绝不绕过。

说是练水面行，练了三天，二皇子又喜欢上远处一片绿茸茸的原，以及原尽那连绵起伏的大山。

蓝天白云下，他骑着骏马在原上肆意奔跑了半个时辰，便要弃马上山看山那边是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山这边归你家管，你可以横着走没敢招惹。山那边是牛也国，不归你家管，危险！”

“哦，那我倒要瞧瞧山那边有多危险。”

二皇子把马缰绳盘在马脖子上，踢了一脚轰它去吃，施展轻功就往山上窜。

“回来，你给我回来…天哪！你可真能找事。”

叶晚风赶忙下马，从包袱里摸出一颗黄色信号弹发升空，又心急如焚的追了上去。

“我终于知道你爹娘老子为什么不催你回家了，十多来年想必被你折腾的够呛。现在倒好，可着我一个折腾，我这辈子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蜻蜓，快看，好漂亮！”

山林中，一片蘑菇群，白的小腿儿撑着红色带白点的小伞伞十分的诱。

“小心…”

晚矣，二皇子一个不留神，双脚被东西绊住，“啪”地一声弹向空中，脚朝上朝下地倒挂在一棵大树上。终是江湖涉世未，防范意识薄弱啊。

叶晚风急忙对着绳子挥出一掌，掌风瞬间削断吊着二皇子的绳索。她飞身腾空，一手揽住二皇子的腰部，带着他跃到树顶，踩枝踏叶离开了此地。

“蜻蜓…”

“么？！”

山的那边半山腰间，叶晚风背靠一棵大树喘气儿休息，二皇子陪着笑脸一个劲儿向她道歉。

“对不起，好朋友好兄弟，又让你担惊受累了。我对天发誓，以后不管什么都听你的。”

“我确信咱俩上辈子肯定有血海仇，你这辈子向我讨债来了。”

“那要是这样，也怪不得我了，谁让你欠我的呢。”

“呵呵…”

望着眼前这个打不了，骂不得的二皇子，叶晚风真是哭笑不得。

“呦呦呦…”

就在这时，一淡黄色的小鹿慌里慌张的从两面前跑过。它有着明亮的眼睛，细长的小腿，短短的小尾，弯弯的小月牙角，灵一般向山上茂密的树丛中窜去。

“蜻蜓，可还记得李白的那句，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我要捉住它做我的坐骑。”

二皇子边说话边忙不迭地追鹿去。

“俺的…俺的，鹿是俺的。”

山下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黑脸青年，他身高六七尺，体格健壮。上身着黑色麻棉对襟短衫，下身蓝色麻棉长裤，腰间绑着灰不溜秋的一个腰带。糟糟的发挽了个髻，一副傻愣愣不的样子。

二皇子刚从树丛里拽出小鹿，一听有喊是他的，赶忙左手抓住小鹿俩前腿，右手抓住它俩后腿，一用力扛到了肩膀上。

“鹿是你的！它身上有你名字没有？”

“没有。俺不识字，写不了。”

“无凭无据的怎么就说是你的了？我捸住了就是我的。”

“俺的，俺的，俺从山下追上来的。”

傻大个气得直跺脚，伸着两手就要抢。

“哟呵，不讲理抢上了。”

二皇子扛着鹿“嗖”的一声蹦到了树上。

“你这，想着骑鹿，却让鹿骑了你。争什么争，给家吧。”

“不给！傻大个，有种你上来拿。”

“有种你下来！”

“我下来了。”

二皇子又“嗖”的一声跳到地面上，是下来，鹿却留挂在树杈上了。

“你…你怎么自个下来了？”

傻大个望了望二皇子又抬望了望在树杈间瑟瑟发抖的鹿，傻不愣的问道。

“是你叫我下来的，没说让鹿也下来，我就把它留在树上了。”

“那…那怪俺喽。”

傻大个气呼呼的往树上爬。

“你欺负老实么！”

叶晚风看不下去，一挺身跳上树把小鹿抱了下来。

“大哥，别生气，他和你玩呢。鹿给你。”

“小兄弟，你真是大好，他和俺玩也是好。俺叫大傻，住在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