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是我们唯一能帮你作的事，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作这种暗杀的工作了，而且这次由我去就够了，阿敏还得留在这边帮你和陶小姐继续尝试从网路上追查看看。」

看他们如此坚持，而且是出自另一份感层面的决心，我似乎难以改变他们的想法。苏敏不用去我比较能接受，但也因此特别担心苏琛的安全。再三讨论整个任务的安全时，苏琛又以信心满满的语气告诉我有关他一向的部署、执行、撤退……等技巧，我除了听的目瞪呆 之外，也逐渐感到安心，并且认定苏琛愿意把这么多战术机密在大家面前透露出来，应该是真的准备从此收山，不再杀手了。

苏琛急着要进行这个任务，所以我还要他再等陶珣继续努力找出些线索时，他却坚持不管结果如何，还是必须先解决比尔华肯这个最大障碍。我又询问他一些离境、出境问题时，他又要说他们从以前就惯常将各种应备的伪造护照、证件藏匿在一些重要的机场、码以备不时之需，多数就是藏在机场的寄物箱中，而台湾、美国都有布置。

我阻止不了，最后只好说：「那就等下午再出发吧，我这时还需要你留在我身边多一会儿。」

苏琛却说：「一般班机飞到丹佛要将近二十个小时，但中正机场13：30起飞的ku2751班机是次轨道梭型机，只要十一个小时，可以帮我争取出许多时间。陈秘书长派来的今晚就会抵达了，有严骏先生那种超级行家在场，光他 一个就足以应付各种况了。」

我无法再反对，看着苏琛出发离去。

当陶珣那边又发出惊呼声时，我后悔没让苏琛多等三十分钟……

倩倩、覃雅玫、陶珣三同时大叫：「是他！……居然是他！」

我忙问：「谁？你们查到了什么？是……她吗？」

我这时已无法逃避，不得不怀疑萧蔷这个我始终认定是我最忠心的亲信、最宠的……我害怕见到这个答案，发问时语气稍微颤抖。

倩倩大声说：「这个竟然是常持秀！」

我既震惊又纳闷，脱说：「怎么会是他！你们查到他什么？」

倩倩沉重的说：「本来也不敢断定是他……但是常总经理平常习惯用语音输，陶珣刚才就对这个使用语音指令的感到兴趣，试着从事档中调阅音纹来比对，才证实这个非法侵者就是他……」

我还是无法接受，大声质疑说：「常持秀的权限可以进系统中各种档案，你们怎么能说他非法？」

陶珣摇摇说：「大哥，我刚刚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发现常总经理一直在设法进他不应该调阅的档案，那档案是在你自己加密的box里，档案名称是叫--springfield（春田），对吗？」

我呆住了。

那确实是我层层加密的资料，我称它叫「春雨计划」，里面是我对中联集团未来走向的重要决策和一些关联资料，全中联只有我自己和陈璐知道密码，我甚至不准陈璐去翻阅，告诉她万一我死了，她才可以将它当作我遗嘱来处理……常持秀虽然是我重要的心腹主管，但他确实不应该想要碰触这些档案。

我无力的说：「没错，常持秀没被授权进这个档案……」

若说常持秀就是敌的间谍，若说对方想尽办法要窃取春雨计划的内容，那我差不多已经明白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了，但我没想到常持秀居然会是敌派在我身边的内。

常持秀进中联已有八年，那是在我和大陆几个国营事业完成合并时，由中国政府派过来的官方代表，最初是担任监察，随后在中联急速扩充中，陆续转任执行董事、专任委员、总公司副总……到台湾分公司成立时，由于他个对台湾的好奇及浓厚兴趣，才委任他担任分公司总经理。

常持秀是军方财务校官出身，财经知识普通，但领导统驭能力一流，在中联最初以原物料进出为主的创阶段，他以军方特殊的背景和脉，替中联争取到非常有利的运输管道，让中联集团在竞争力上强过本商社。

我一直认定常持秀是中联最重要的开国元老之一，也是让我和中国政府维系密切关系的重要桥梁。但如果他就是幕后的主脑，那我觉得整件事还算单纯，万一他只是一名间谍，只是敌的一只 黑手，那……

会不会和中国政府的高层士有关？！……我为自己这个想像感到害怕。

忽然有走进来，是萧蔷。

她警觉到室内充满诡谲的气氛，连我也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强自镇定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况吗？」

没什么心机的覃雅玫，一下子开就说：「秘书长，常总经理很可能是……内。」

萧蔷脸上也露出惊诧，问说：「哦，内？……你们发现到什么吗？」

覃雅玫积极说明着整个追踪过程，从比尔华肯说到常持秀……萧蔷脸色凝重的听着。她一边低沉思，一边缓慢踱步走向办公桌……我在一边没有出声，静静观察萧蔷的神举动，萧蔷似乎感觉到我正在注视她，但她没有转看我，只是慢慢移动着脚步。

当她已经靠近办公桌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正要冲向她时，已来不及了。

「不准动！」萧蔷大声吆喝，她手上的手枪正指向我们，那是她快速从抽屉里拿出来的。

除了我 之外，其他都愣住了。

覃雅玫还不明所以，急忙叫着：「秘书长，你……你在作什么？那是董事长啊……」她边说着，边快步移动到我和萧蔷中间，她可能以为这只是某种误会，想要阻止萧蔷任何不敬或失礼的举动……

「雅玫，不要动！」我急喊她。

「砰！砰！」两声巨响，覃雅玫颓然倒地，萧蔷丝毫没有犹豫，无地往覃雅玫身上开枪，覃雅玫往前仆倒，身边有少许血渍，我看不见她伤势如何，但倒地后完全没有动静，恐怕已击中要害……

陶珣发出惊叫，倩倩急冲过来想要掩护我，苏敏却在此时闪电出手……！！

萧蔷闷哼一声，手上的枪被苏敏飞掷过来的一只镇尺击落在地，她急忙缩身藏到办公桌后面，苏敏趁隙掣枪在手，正要追拿萧蔷时……大门轰然踢开，好几个冲了进来，持往室内一阵……

「乒乒乓乓」四处响起玻璃、器物的碎裂声，大量碎屑漫飞在我眼前……倩倩紧紧趴在我身上，掩护我躲在沙发背后，另一边陶珣害怕的不停尖声哀叫，苏敏也拉着她滚到电脑桌后寻找掩护。

「住手！别再开枪了……」

「停火！停火……」

对方有下命令，都是我很熟悉的声音，一个是萧蔷，另一个是常持秀。

枪声停歇，常持秀叫喊：「李先生，别再反抗了，你们没有机会的！」

那边陶珣不停哭叫着：「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呜呜……」倩倩也急得快哭出来了，叫着：「我在这儿……你怎么样了？别哭别哭，我在这儿……」她仍是全身遮盖住我，不敢须臾或离。

我观察四周墙壁上的弹孔几乎都在两米左右高度，看来对方只是企图以火力来压制恫吓，并非存心要置我于死地。想必是他们另有所图，还想挟制我或是和我谈条件……这点让我稍感安心。

我跟忧心仲仲的倩倩低声说：「别急，也不要轻举妄动……他们还没真的想下杀手，我们不会有事的。」话才说完，我缓缓站起，让常持秀他们看见我手上没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