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道道飘出，化作一名手持玉简，埋苦读的中年，句句道理在其中诵出，道道浩然正气弥漫在身，让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学问颇的前辈。

“少年，上山为何？”

当念完玉简上的内容之后，中年转看向了他，一身青衫，温文尔雅。

闻言，夏凡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知道这学海山的神异，但自下山，眼前这番景象还是第一次。

眼前的男，眼中充满灵智，不那般无神之物，这不禁让他来了兴致，哪怕此时的他依旧一身血衣，但却挡不住他一身文气越来越重。

“下山！”

上山为何？有是为了沿途的风景，有是想一览山顶风光，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上山的意义就只是为了下山。

“那你又为何读书？”中年男接着问道。

“明事理，懂进退！”

中年男摇：“读书，自然要以天下苍生为重，正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乃读书该做之事！”

一句话，也正是云海书院官脉与文脉的由来，修身齐家，文脉，治国平天下，官脉！

但听到这话，夏凡不禁大笑。

“你为何发笑？”中年男问道。

良久，夏凡止笑，随即眼神锐利的看向中年朗声道：

“修身齐家我能理解，但治国平天下...是读书的事吗？”

“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之时，读书何用？”

这要是一个无神无仙的世界也就罢了，读书确实能做到上面所说的事，但在这里，云海书院的这群读书修为绝高，说白了就是一群披着读书的修行者，真没必要将自己说的那么清高。

他承认，确实有些品行高尚，无论是齐修文，李观棋还是那为陆院长，身上的浩然正气做不了假，但官脉的浩然正气还能称得上浩然正气吗？

“官脉一枝，混迹官场，又有几是真心为了天下苍生？还不是为了自身炼心立命，好让修为有所进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才是读书该做之事！”

“现在的云海书院，有些不配称为读书！”

话音刚落，自夏凡身上陡然涌出大量文气，遮天蔽，这些年来，他所积攒的文气全部涌出，加上前世苦读十余载，明白的生道理，此刻统统化为了这漫天文气。

文气清光，当他那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脱而出时，他自身的文气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开始朝着浩然正气转化！

这种景象只有文脉一支才有，官脉一支的浩然正气是不会由此异象的。

清光文气冲天起，浩然正气自蜕生。

如此海量的浩然正气，但凡后不妖折，儒家定能妥妥的再出现一位大儒，甚至亚圣也不是不能想。

刹那间，云海书院的亚圣以及陆正阳皆来到四周，当看清是他时，眼中不禁充满了复杂之色，而夏凡身后不远处的林素此时不由的捂着小嘴，有些不可置信。

左狂生等也开始眼角直跳，他们真的想把柳诗妃再请过来了，感觉这小子又要搞事。

“好好好，好一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好一个...”中年男大笑，但还没说完，就见到让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夏凡身上，烂的衣袍之内，磅礴的清光文气狂泄，单手握拳，浓郁的气血之力再度升腾，大笑道：“读书是让我明事理，知荣辱，而后内敛自谦，严于律己，宽以待，而不是让有些自觉识得几个大字，懂得几分道理学问就高一等，洋洋得意！”

“如果是这般，那这浩然正气，不要也罢！”

说着，一拳空，一道气血红柱携带着他坚定无比的意念，气冲斗牛，仅仅一拳便将空中那已转化过半的浩然正气击的碎。

哪怕这浩然正气遮天蔽，哪怕众不理解，但他就是不想如云海书院扯上半分关系。

一拳递出，天地再无浩然正气，此乃...明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