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膏的表面并不光滑，也不透明，而镜子的镜面恰恰是足够光滑的表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二者搭配在一起，再加上角度合适的光照和白色的墙壁，就能制造出类似绘画的效果。”

“简单来说，涂上牙膏的位置不反或者很少反光，会变成黑色。没有涂上的位置在白色的墙壁和光照之下，反的是普通的白光……整体看上去就像是画在白纸上的素描画一般。”

“当然，这种‘画’只有在满足特定条件的况下才会展现出作为‘画’的特质。而且极其容易被擦掉或者抹除，并且不会像其他‘画’一样留下可疑的痕迹。”

“而你，正是利用了这种‘画’的特，给自己制造了一条完美的通道——利用你的能力，‘能够从同一个画的相似的两幅画中穿梭’的能力。”

“从你收集的都是大画幅的画作来看，你并不能在太小的画里穿梭，也可能是因为你比较胖……不知道是你那种古怪的收藏癖好催生了这种能力，还是因为这种能力你才选择了收集各种成对的赝品名画——不过没什么所谓。”

“这幅牙膏画是我想办法还原出来的，你在作为‘画作穿梭中转站’的地下画作储藏室里，也画了同样的一副牙膏画，而因为穿梭是单方面的，你暂时并没有时间去擦掉那副牙膏画，这些事我都没说错吧？”

关斗南双手袋，从走廊的一侧慢慢踱步到洗手间的门，在门外与一脸严肃，地中海微微冒汗的濑羽对视。

“哦对了，忘了问一下，以专业的艺术收藏家的视角来看。我的画，画得还可以吗？我是指，你看到的那些……”关斗南嘴角微微上挑，向濑羽问道。

“……很像，我只能说很像。但无论是技巧还是感都一塌糊涂，简直是打印机级别的作品。”濑羽冷笑一声，展开手中已经被握得皱皱的纸条，“以及，你的字写得是真丑。”

“……毕竟不想濑羽姥爷您，能够接受完整的艺术教育，还能想到利用这种手段来杀。”关斗南脸上的表丝毫不为所动，不过倒是看不出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作不在意。

“你可不要说啊，我什么时候……”

“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装傻吗？差不多就得了吧，大家都知根知底，再玩这种报博弈毫无用处。”关斗南直接打断了濑羽的话，“我需要钱，你需要保守杀了以及能力的秘密，作为换，这很合理。”

“……你要多少？”濑羽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直接问道。

“五千万，元，现金。”关斗南微微一笑，狮子大开。

“你在开玩笑吧？现在谁能那么轻易地拿出五千万元的现金来！减一减，对我们都有好处。”濑羽自然是无法接受这个金额，就算近年来元汇率大跳水，没有以前那么值钱了，也没有闲的没事在家里放一千万以上的元现金的。

“你能拿出来多少？”

“……最多一千万元，如果不行的话，我可以用我的收藏品来补。”

“收藏品就免了，说不定会被你穿梭过，简直就像是裤衩一样令从生理上难以接受。”关斗南微笑着拒绝了濑羽的提议，“既然你说你有一千万现金，那就请告诉我钱在什么位置，我自己去取好了。”

“毕竟这里到处都是你收集来的画作呢，我可没那个本事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看住你不让你使用能力逃走……嗯，也可能是我没有那个耐心，在半路上就想把你杀了。”关斗南的笑容不减，说出的话却是令心惊跳。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只是抱着和你合作的心思来谈判的，把我急了的话，我还会报警，等警察来了，就算你把我的那什么‘秘密’说出去，警方也不会相信的，毕竟‘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超能力啊’，那些喜欢将就物证的家伙怎么可能相信你。他们只会相信我，到时候你就是一个非法侵住宅的犯罪分子，一分钱都拿不到！”濑羽出言威胁道。

确实，“犯罪分子其实是用超能力进行的犯罪”这种事说出去基本没会信，濑羽的能力还是那种需要自己主动施展才能看出异常的能力，只要他打死了都不展现能力，那真就找不到任何证据。

“嗯……你真的认为，没有会相信？”关斗南挑了挑眉毛，十分轻蔑的样子，“‘名画大盗’的第一次作案，是在一年多前吧。”

“你想说什么？”濑羽有些不明所以，沉声问道。

“名画大盗就是你，你利用自己的能力偷走了不少名画……当然，放在博物馆或者库房里的那些，因为画都被玻璃或者箱子什么的保护起来，就算你穿过去也没法让整个身体出现，所以你偷的都是私收藏家摆在家中观赏的那种画作。”

“从时间上看，你是在一年多前觉醒，或者说拥有的能力，不能说很久，但也绝对不短。而数上，你不会以为只有你自己真是什么世界上独一份的天选之子吧？”关斗南眯起眼睛，看向濑羽身后的镜子，“或许这世界上，拥有奇妙能力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而要说有什么，或者组织，能够有足够的力物力财力来调查各种看起来很是奇怪的事，正规合法地调查各种身份的……以保护国家安全的名义。”

濑羽地中海上冒出的汗越来越多了。

“或许他们会叫一些别的名字，隶属于随便什么别的部门。但，面对这种足够颠覆们的认知，在某些场合甚至可以起到超过一支军队的能力，以及他们的使用者……他们大概已经被授权使用某些合法、而且上限无限大的力手段了吧。”

“所以，你是打算继续和我谈一谈，只付出少量的金钱，还是撕脸，闹得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忽然有一天在社会上不明不白地消失，等着官方给个普普通通的失踪定？”

关斗南的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你并不是唯一一个觉醒了替身能力的家伙，而如果替身使者的数量足够多，国家力机关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更大的可能是会使用强制手段管控他们。

而现在社会上并没有流传出什么某有了能够被证实的超能力这种流言……要么是这种真的是绝对少数，要么，他们“被”变成了绝对少数。

“……哼，不要妄想拿力机关来压我。”濑羽冷笑一声，“我们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不久之前曾经发生过的核威慑，你我都有足够毁灭对方的手段，最后的结果反而是谁都不敢轻易使用……如果力机关真的手，你也绝对逃不了。”

“嗯，有道理。”关斗南居然还很认真地点了点，长发稍显散，加上背光的站位，让他的脸大半都被影覆盖。

“那么，就只能请您去死了。”

关斗南的嘴角向两端诡异地扬起，露出白得有些吓的牙齿。而在他身后，同样诡异的笑容也随之浮现，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通体漆黑的形，那一双惨白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濑羽。

“核威慑，确实。如果让力机关知道了的话，我们都没什么好下场。但……”

关斗南身后的小黑忽然消失，又再次浮现，像是掉帧的劣质录影带，只是这次它的动作有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正在抬起双手，位置也靠前了一点。

“就在这里，我是壮年，而你是个垂垂老矣的家伙。”

小黑原地消失，又再次出现，它的双手已经抬到身前，两只手虚握，像是要去掐住濑羽的脖子，后者忍不住向后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