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尼治的。”

理查德一副“我都懂”的表，看了眼安德里亚。

安德里亚小声说：“你不去是为了我吗？谢谢你。有你陪着我好受很多。但是那只是我的事，和你……啊，和你也有关啊。”

马沙点：“是啊，和我也有关。”

“那这样好了！”安德里亚向前趴在小桌板上，看着马沙，“我们约好了，等事结束，我陪你去学魔法，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不对，不能算扯平，我也可以加牛津工学院学习，这个可就麻烦了……我要怎么报答你陪我的恩呢？”

马沙：“那就将来和我一起回去拯救我的祖国吧。”

安德里亚愣了一下，马上笑起来：“好啊。不过震旦虽然输了战争，但也没有到要拯救的地步吧？他们不是开始引进现代科学了吗？”

马沙正要回答，理查德拿出一份报纸：“并不是这样，这是一周前在新约克发行的报纸，你看这里有一条消息，震旦发生了内。”

——内？时间上看，太平天国？

马沙：“能借我看一下吗，报纸。”

“当然可以。”理查德把报纸给马沙。

马沙摊开报纸，很快找到了震旦帝国内的消息。

结果他发现，这个内与其说是太平天国，不如说更像是安史之。

现在的震旦帝国，好像是由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强大存在分别镇守各地的一种体制，其中几个地方的镇守要求学习西方建立君主立宪甚至共和制，掀起了叛。

可惜这个报道篇幅太小，讲得不清不楚。

理查德继续说：“另外，弗朗索瓦和英格利斯好像又要组成联军侵震旦了。所以说救震旦没什么问题。”

“这样啊，行。”安德里亚伸出小拇指，“我和你拉钩，你帮我之后，我就跟你回震旦帮你！”

马沙勾住少的小拇指：“一言为定。”

小不点突然开始唱：“拉钩上吊，一百年……你们一起唱啊？”

马沙和安德里亚对视一眼，一起开：“拉钩上吊……”

理查德在旁边看着他们进行完这个充满中国传统的仪式之后，说：“既然你已经拿定了主意，我也不说什么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写推荐信，之后等我到了新约克，会寄信给我以前在英格利斯的朋友，介绍你的况。等你办完了事，拿着介绍信去找他就行了。”

“非常感谢。”马沙在位置上向理查德微微鞠躬。

理查德又说：“另外，我这里有一本低级法术的卷轴书，里面还有我用剩下的一些一环法术，你先看一看。以你和魔网的连接，只要撕碎卷轴感受卷轴中魔法的运转，就能学会施展。

“当然这东西也要悟，撕一张卷轴不一定能成功，这本书里剩下的卷轴你一个个慢慢撕。”

马沙用力点，接过那本书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装订在一起的卷轴，每一页撕了就能直接施法。

理查德：“别在这里撕！你撕掉卷轴魔法会发动的，我可不想在这么狭窄的车厢里魔法飞弹到处飞。”

马沙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一等车厢，这个包厢坐四个还有大量的冗余空间，在理查德中居然是个狭窄的车厢。

那恐怕在理查德眼中只有高铁的商务座才不狭窄了。

马沙翻看理查德的礼物的时候，安德里亚好奇的问：“你刚刚唱的歌是什么？我都听哭了。”

马沙：“临时起意，有感而发的即兴创作。”

“太好听了！苏苏怎么会说你不会唱歌啊！”

苏苏一脸委屈：“他以前真的不会唱啊。”

理查德嘴道：“这歌听着是不错，感充沛，但是从音乐艺术的角度看，这只是一首不流的歌。”

马沙眉一皱，正要反驳，突然想起来现在是1856年，现在最新的音乐流派是漫乐派和民族乐派，前者的代表物有门德尔松，后者的代表物是马沙很喜欢的德沃夏克。

所以这个时代的对来自21世纪的音乐做出这种评价也不奇怪啊。

不如说，没有因为离经叛道而骂娘就不错啦。

理查德还在振振有词，看来就算是他这样的绅士，也免不了会想在年轻漂亮的士——指安德里亚——面前卖弄一番。

马沙看了眼安德里亚，从少眼中看出了一丝无奈。

他又扭看了眼窗外，正好看见又一家震旦推着独车在荒原中蹒跚而行。

这一家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孩子看起来十三四岁，背着一条粗大的绳子，在独车前面卖力的拉。

独车上坐着一个只有一边腿的，怀里两个孩子。

这家的男在独车后面，抓着车的把手，用力推着。

这幅远离家乡故土挣扎求生的画面，击中了马沙的心，他突然奇想，联想到了《指环王·霍比特》里的矮们。

《孤山之歌》好像有点新古典主义的意思？

不知道现在唱这首，理查德会作何反应。

于是，马沙盯着窗外又一组逃难中的震旦，的唱道起来：

“Far over the Misty Mountains cold（翻越寒冷的雾山之巅），

“To dungeons deep and caverns old（去往宅与古），

“We must away， ere break of day（我们必须马上启程，赶在晓时分），

“To find our long forgotten gold（去追寻那古早的遗落之财），

“The pines were roaring on the height（万丈松涛正声声澎湃），

“The winds were moaning in the night（子夜寒风亦缕缕凄哀），

“The fire was red，it flaming spread（火光漫天，似血色弥散），

“The trees like torches blazed with light（古树如炬在黑暗中炽燃）~”

马沙一边哼唱，一边看着理查德惊得合不拢嘴。

一曲结束，理查德大声说：“斯特吉亚那边的风格，你也擅长？这真是太了。”

安德里亚在桌子下面踹了马沙一脚：“你怎么会这么有才啊？”

“老哥很有才吗？”苏苏惊讶的说，“这……”

马沙笑了笑，自谦的说：“刚刚有感而发而已，献丑了献丑了。”

理查德一脸钦佩：“虽然演唱有很多瑕疵，但是这音乐的旋律绝对极了。而且，虽然是很有瑕疵的表演，但那沧桑的感觉完美的传达出来了。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渴望回到姑娘的绪，我充分感受到了。”

马沙坦然接受恭维。

看来自己这个天才吟游诗的身份，也要坐实了。

没事，不怕，爷能抄的歌多！

而且可以根据需要，有选择的抄。

比如婚礼上，就可以抄一首《卡斯特梅的雨季》，绝对合适。

正说着，有敲了敲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