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霁沉默了很长时间，听着姜拂的恳求，于是说道：“你要是想死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有很多办法，不至于费这么大劲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知道，我不是那种会上去送死的，如果真的有事我会自己出来，你相信我一次嘛。”姜拂眨眨眼，伸出手勾住了秦无霁的手指，被他一下甩开。

“别，我不吃你这一套。”秦无霁说，“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万一无忧还没彻底魔呢，或者里面并非我们想的那样，既然现在就我们知道，所以也不能放着不管嘛。”姜拂说，“如果让我回去睡觉，我怎么睡得着？”

但这事儿放在秦无霁身上，他甚至能有闲心泡个花瓣澡，他觉得自己不能理解姜拂这种“助为乐”的思想，尤其是助时还有生命危险。

他对姜拂说过，哪怕有朝一她为救而死，别也不会感激她。

说不定等那颗心彻底凉了，知道冷暖了，姜拂就会变得和自己一样，这样只考虑自己没什么不好的，劝做好才会天打雷劈。

“好。”秦无霁想让姜拂知道什么叫做，也想让她尝尝教训，这次虽然把无忧可能魔的况告诉给了她，但确实没有帮她的打算。

“我帮你守着身，你想去做什么就做吧。”秦无霁松了，却见姜拂露出真诚的笑容，“谢谢你。”

“……”

这傻子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无霁冷着脸不再说话，姜拂就地打坐，很快，就成功附身于一片叶子上。

这对身体的损耗是极大的，就算姜拂是金丹境，但经历过此之后，也要修养几个月才能恢复。

当然，姜拂没考虑那些，她只是让叶子飘了起来，在秦无霁眼前掠过。

秦无霁突然吹了气，就把姜拂的叶子吹到了好几米外。

姜拂晕眼花险些要吐，但也无暇找秦无霁算账了，树叶完美地穿过护山大阵，来到了药王谷。

一路上，姜拂看到了许多躺在地上的弟子，大多数都已经死了，他们面容惊恐，仿佛见过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姜拂往里飘着，终于找到了一个还活着的。

那个弟子看起来奄奄一息。

姜拂落在他额，用神识与他流。

“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缓缓问：“你是谁……”

“来救的。”

“你现在才来有什么用，都已经死了。”

“……”姜拂被噎了一下，心说她也不知道会有事发生，如果能预知还好了，哪会这样。

“说正事！”姜拂说道。

那弟子声音虚弱，闭着眼睛，说：“一个拿着长戟的妖怪见就杀，吸了许多的血，现在不知道哪儿去了。”

姜拂问：“那无忧呢？！”

“那是……谁……”

“一个对你们来说很陌生的姑娘，住在府中。”

“想起来了，不知道她，在哪儿，他好像越吸血，越厉害。”

肯定是魔物了，姜拂没把握打赢，尤其是在这种况下，但说不定有办法让护山大阵转化为杀阵。

因为每一个护山大阵都有两重意义，一是抵御外敌，而二是如果敌进来了，就能用一些方法让走不出去。

可如果真的有魔物在，姜拂还需要让活着的逃出去。

她不可能把活当做死，将他们一同葬在这里。

“你还能走吗？”姜拂问，“你身上有药吗？活着的多不多？”

“他要杀我时，谷主和夫出来了，我这才，活下来。但我不敢动，也逃不出去，都死了，我活着有什么用。”

“少说些话，保存体力，我去给你们拿药，药王谷总有一些起死回生的神丹吧？”

“哪有那么神奇，不过要是有高阶的丹药，说不定可以保命，那些都在珍药阁。”

姜拂道：“你挺住。”

弟子哀嚎，“你要什么去，你走了我死了怎么办，那魔物杀回来怎么办？”

“我去给你拿丹药。”

“你别走，我会死的。”

“……我在这也没用。”

“你别走啊——”

在弟子的哀嚎中，姜拂还是飘走了，然而那弟子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跟他说的话，他用力一睁眼，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心中想着，怕不是回光返照，出现了幻觉。

看来还是要死的。

而姜拂一个飘着，往灵力最醇厚的地方找，终于找到了珍药阁在哪儿。

她发现了，越往一个方向去死的越多，而在药王谷边缘处确实还有几个活。

只要把他们都救了，随后再确认那魔物是谁，以及无忧的所在，若真的只有一个魔物在，她就想办法把护山大阵变成杀阵，在这之前她一个逃出去就好。

姜拂幻化出魂魄形状，找到了高阶丹药所在，就用灵力将它们装进袋子，托起它往外面走。

在外看来，只看到一个袋子凭空飞起，旁边还跟着一片落叶。

姜拂飘得很快，因为不知道那边的魔物是什么况，又怕被它撞上。

等终于到了刚才遇到那弟子的地方，姜拂立即过去，落在那弟子额上，叫他，“药拿回来了，你吃了后，看看有没有活，然后救他们出去。”

“我哪顾得上，那些，我自己能跑就已经，不错了！”弟子说，“你要救你去救啊。”

“……”姜拂倍感无奈。

“那好。”于是姜拂就把一粒丹药拿了出来，随后拖着其余的丹药继续找。

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另一个活，姜拂还是请求他救其他，对方立即拒绝，“我不。”

“……”

她也没强迫别，然而找到的好几个活都不愿意再救，有的自己吃了丹药后恢复了，马上就跑了出去。

护山大阵从里面往外面走是可以的，外面的进不来。

姜拂找了好几圈，在安全范围内的幸存者都被她发了药。

只是那魔气涌动的处……她还没去。

*

药王谷的炼器室内，地火焚烧。

一个少面无表地将成箱的医书和数不尽的珍稀灵植扔进火坑之中……

一旁，被关在笼子里的姬家夫浑身是伤，见此景，姬残阳大叫：“阿云，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