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一辆夜出租车……

……

奈良公寓地下室。

顾醒为乌鸦即将容纳的怪诞支付了十年从别身上转移来的寿命。相较于顾醒此刻漫长的生命，这十年的支付，似乎有些不痛不痒。

而顾醒的收获，就在自己的手中——一个红色透明的心形雾团，几乎没有任何重量。

“这个……有什么用？”

【其实，也能拿到诸界黑市里兑换寿命的。只不过，要比你已经支付的寿命低一些。属于亏本买卖】

【当然，留在自己的手里更好——有了它，你就有机会掌控乌鸦的命运咯，一个冷冰冰的调查员大美，刺激不刺激？】

顾醒对此兴趣不大。

“我总不能一直拿着它吧？”

【这次怪诞的规则虽然已经执行了，但还没有正式确认生成——把接下来的程序走完，“怪诞之家”的书架上会多出一本书，这个心形雾团会自己钻进书里的】

那还等什么……

【请描述怪诞的形象：可由描述者描述，也可以由怪诞提供备选形象】

“让我来看看你都有什么备选。”

纸条上出现了一个穿着连帽卫衣，牛仔裤，运动鞋的男子。

男子戴上了帽子，面孔陷影之中，模糊不清。

顾醒看着这形象，皱了皱眉——

“这不就是我？”

这身打扮分明就是他在业余时间里最喜欢的打扮，连这一身衣服此刻都在他本衣柜里挂着。

【居然被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嫌我藏得太隐蔽了？”

【我这里还有一个备选】

小展示了一副新的画像——

一个身穿警服、佩戴朝影的警察，面部也是模糊的。他正朝着顾醒敬礼。

“……”

“换一个！”

这次，是一面墙，墙上有个手指粗细的小，四周布满了裂纹。

“再换！”

一副新的动态图案——

中央公园上方，天空蔚蓝，当中悬浮着一个巨大黑，一根巨大的手指从黑中缓缓伸了出来。

手指四周，直升飞机和无机在环绕，一个记者驾驶着飞天摩托冲进了黑之中。

公园某个处，一个警察在维护现场秩序，坪上有个小孩儿在屙屎。

顾醒彻底无语。

【别紧张嘛。我觉得你也不必太忌讳露些什么。以你现在的资本，完全可以和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了，不是么】

【老是躲在幕后，搞一些没几个知道的小动作有什么意思呢，一点都不刺激，我们玩票大的怎么样？】

【就算让他们知道黑之后有一个面目不清的纵者，又何妨呢】

【说不定，他们还会以为你就是神呢。哇，别说整个世界，就是在本子国，只要有十分之一的把你当成神，你能得到的好处就无法想象了哦】

【是，我之前是说过，不能让别知道怪诞的信息。但你刚才不是已经识了么，就算露了怪诞的信息，你也会安然无恙的。而且，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怪诞的，他们会以为，那是神，是魔鬼，是妖，是怪诞，是超能者，甚至是克苏鲁，哈哈，多带劲儿】

【对，只要他们找不到你，就不能在现实里杀了你。你就是安全的】

【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往里面扔一只蟑螂、跳蚤、臭虫什么的？或者，马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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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