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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那天,天气很好的那天
我刚刚从一片云里醒来
就听见你说,我很美
要是我能离你近点就好了
这样,你就可以伸手把我讨来,别在耳畔
那样,你就会成为世上最美的
子
而我,就是这最美的
子最
惜的发簪
每天,你都会走很远很远的山路去打水
再用这水去洗这世上最细最细的布绢
你会用这布绢来帮我擦去
顶的霜雪
你是第一个说我美的
所以,当你第二天刚从我身旁经过
我就迫不及待的落到你的脚边
但,因为我太心急了
所以,朝你跑来的时候撞到了你的膝盖
我被撞得太疼了,撞得鼻青脸肿
一落地,我就哭了
你的膝盖也受了伤,你也疼
但却并未说些什么
你只是把我捡了起来
你把我捡了起来
并不是因为——我很美
而是,你嫌我的哭声吵到了
顶那朵与我很像的花
(二)
就在那天,太阳只肯探出半个小脑袋
天空落满灰色云的那天
我看见了你,瘦瘦小小的,趴在光秃秃的高枝上
那么瘦,那么小,感觉只要风一吹
你就会被刮到冷冰冰的地上摔得
碎
我生怕你会掉下来,我总怕你会掉下来
正当我为你担心,急得跺脚的时候
你翻了个身,打着鼻鼾
睡得那样香甜
从那刻起,我就暗自发誓
从此,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绝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我每天每天都去很远的山林打水
用这水来浇那些光秃秃的树枝
每天每天向山里的神灵祈祷:
那些光秃秃的树枝能发芽结网
这样,我就不用担心风会来
我每天都在许愿,每天都去打水
终于,在一个没风的清晨
我记得那天没风
暖暖的阳光照在了你趴着的那茬高枝上
所有的枝桠就有了新叶,还长出了一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
我在保护你的时候,也就保护了他
你们都一样的美,而且长得又那么像,靠得那么近
离我也同样的很远
慢慢的,我就把你们看做是同一朵花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同一朵花
一直长在我每天细心浇灌的高枝上
直到那天,我在山林的泉
打水的那天
盘在我
上的发簪被一阵大风刮落到水里
我伸手去捞它时,我才认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