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自己什么？是要污自己还是要杀灭？在猪圈里他强未遂的事，天地良心她没有告诉来弟。

她想想他那兽一般的行径就惊恐万状，全身不自觉地哆嗦起来。毅虹猫着身体，两只手抓着藿香的根部。身体不自觉地抖动，带动野藿香枝叶相互摩擦而哗哗作响。

“什么？”金楚生警惕地惊叫。一阵风吹来，整个坟上的野藿香都随风起伏，老天爷帮忙掩盖了毅虹的失态。见此状，他以为是他自己紧张过度的错觉，紧张的心又平静下来。

金楚生手上捧着一只钵，这只钵与沈万固家吃饭盛汤的钵很相似。毅虹一愣，他拿自家的钵到这里什么？她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猫腻。她又觉得自己很可笑，钵长的模样不都差不多吗，还分什么沈家的金家的？

金楚生左顾右盼后，选择了一个杂杂树丛生的坟放下钵，接着从腰间掏出藏在裤管里的小锹，使劲地挖起土来。

他在土坑里垫了一些瓦片碎砖，把钵倒扣在坑里后盖上了土。他用双脚踩实后，又在上面放了些瓦砾和。

钵里是什么宝贝？倒扣的意图分明是担心里边的东西因雨水浸泡而湿。

好奇心驱使毅虹弄个明白。金楚生走后，她从坑里掏出钵，里边的东西用油纸包裹着。她打开一层层油纸，一搭搭的十元大钞显现在眼前。这该是多少钱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对于十元一张的票子不要说用手摸一摸，就连看都没有看过几回。她紧张得手发抖，连忙把大量的钞票按原样包了起来，塞进钵。

毅虹愣了许久，这钵长的模样与自家的真像。她把钱包放到坑里，两手托起钵慢慢地端详起来。哎，都是瓦质的，她越看越糊涂，根本弄不清自家钵有什么特征。

听父亲说，与叔叔刚分家那会儿，为了修那摔成两半的灯盏，请过修碗匠。不仅修好了灯盏，还在家里的碗底、坛底、缸底凿了字。

毅虹想，既然坛子和缸都凿了字，这钵会不会也凿字呢？她翻开钵使其底朝天，但天太黑，看不清有没有字。她用手指从钵底部中间摸了摸，感觉比其他地方粗糙，她确认是字，但它是什么字呢？

毅虹拿着钵，来到一个水潭边，通过平静的水面映出的微弱的光，依稀可辨是“沈”字。金楚生为什么要用沈家的钵藏钱埋在坟场？毅虹是一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