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马光明懂这个套路,就连郑亚军也一清二楚,呵呵笑道:“王镇,你看这也没有外
,我们先谈谈嘛,我们出钱收购建筑公司,公司还在镇上,还能为镇上带来税收,这是一件大好事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王家和欠了欠身,压低了声音:“我们都知道,这是对镇上好的事
,但是,建筑公司名下还有六个
,这六个
都是有编制的,他们几乎每个
后面,都有靠山,镇上也不能把
家直接扫地出门不是。”
这就是有编制的好处之一!
一旦拥有了编制,平白无故是不能把
家编制取消的。
“王镇,”马光明开
说道,“你看我们是不是这样,我们先跟镇上谈拢了,之后再在由镇上跟他们六个
去谈呢?”
王家和挠挠
:“按理说呢,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小马兄弟啊,你大概不知道,在基层工作难啊,这帮孙子不是好糊弄的,我看这样,我们先谈好了,然后我再请示一下邱书记,最后,由你们和镇上一道来做这几个
的工作。”
马光明看了一眼郑亚军,郑亚军点点
:“行,那就按照王镇的意思办。”
王家和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提高声音冲着外面喊道:“小孙,把村建科的陶科长喊过来。”
喊罢,又冲屋内的两
打着招呼:“我才来没多久,具体
况还不如陶克勤科长熟悉呢。”
不一会儿,推门进来一个黑黑的矮个子中年
,约莫五十几岁,应该快到退休的年龄。
王家和把
况简单地跟陶克勤
代了一下,然后说道:“老陶,你把建筑公司的基本
况跟郑总说一下。”
陶克勤一
坐到了对面,翻开手里的笔记本:“郑总,是这样的,我们建筑公司成立于1987年,经过十多年的发展,也取得过辉煌的业绩,利润最好的时候一年可达……”
“陶科长,我看还是直接说现状吧。”马光明赶紧打断他的话,好家伙,这样汇报工作一样,先陈述革命家史,再摆出辉煌数据,这什么时候才能转到正题?
陶克勤看了一眼马光明,刚才王家和没有向他介绍马光明,所以他也搞不懂这毛
小子的来历,有些不快地皱皱眉
。
郑亚军清了清嗓子:“陶科长,就按我们马总的意思吧。”
马总?陶克勤有些意外地又看了一眼马光明,这下没有再有什么迟疑,点着
说道:“现在建筑公司拥有国家一级资质,是融房屋建筑、市政工程、公路桥梁等为一体的建筑业企业,
质为集体企业,现有工作
员六名,法
代表兼总经理赵存浩,现有固定资产办公面积五百八十平米,其中,四百八十平米出租给本镇金宏消防器材有限公司,租期是十年,今年是第六年。”
也就是说,建筑公司大概停业了六年多,否则何以将原来的办公地点大部分租出去呢?
陶克勤这会儿也是捡好听的说,无非是想买个好价钱。
“这样,王镇,固定资产呢我们也不想要,就买这个建筑公司的壳子,你们看看,转让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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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多少,然后我们再来谈
员的事
。”马光明再次打断陶克勤的话,这个
年纪不小,场面话说多了,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
王家和看了一眼陶克勤:“陶科长,昨天我让你们请
测算一下的,有结果了吗?”
“王镇,你看,你
代的事
我还敢怠慢吗?”陶克勤一脸笑,冲着王家和说道,“已经委托专业的事务所测算过了,我们红旗建筑公司的转让费应该在八十万,此外,六名
员无论是买断工龄,还是另外安置,多出来的相关费用,都应该由买家承担。”
马光明跟郑亚军互看了一眼,这个价格并不算多,但建筑公司最为关键的是公司的资质,只要资质在,就能够有用武之地。
“建筑公司的资质,还能保留多久?”马光明小心地问道。
这才是收购建筑公司的关键,否则的话,到哪儿不能注册一家公司?
偏偏陶克勤把这件事最不当一回事,不屑地说道:“这个我们跟
家都谈好的,两年一算,每年税后六万块钱,距离到期还有一年半呢。”
“那这个
的具体
况你也要提供给我们。”郑亚军显然看出了马光明的意思,率先说道。
陶克勤觉得这个买家很有意思,镇上都把建筑公司卖掉了,还要这个
什么,于是不耐烦地说道:“这个很简单,马上我就安排
把具体
况转给你们,一些资料要不然打包发你们邮箱也行。”
马光明有些苦笑不得,都说买卖不同心,一般
况下指的是价格,买家希望价格便宜一点,卖家则正好相反,希望越贵越好。
但眼前这个买卖不同心就有些滑稽了,买家看重的是建筑公司的资质,是把证书放在这里的
;而卖家看重的是建筑公司的证照,殊不知这个东西恰恰是最不值钱的。
“价格上我们没有问题,”郑亚军笑道,“王镇,我们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说到底我们也算是红旗镇的
,也都希望红旗建筑公司能够重现往
辉煌。”
王家和一听价格没有问题,顿时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之前其实已经跟陶克勤商量过了,一个空壳公司,要
家八十万,都有些不好意思开
,没想到郑亚军马光明这么爽快地答应了,连还价都没有,让王家和一瞬间有点卖亏了的感觉。
“那这六个
你们准备怎么办?”王家和只好把话题扯到了另一边。
马光明笑道:“
的问题是最重要的,也是最不重要的,他们如果想继续在建筑公司,我们欢迎,但要镇上跟他们一次
买断工龄,以后他们就是我们民营企业的一个员工。”
王家和脸色闪过一丝变化,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问道:“那他们要是不愿意呢?”
“那就由镇上来处理,还是转岗到其他位置,还是另外遣散,跟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马光明知道王家和的心思,但依旧是不慌不忙。
王家和果然有些不快:“他们六个
都是有编制的
,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们,镇上事业单位的编制都已经满了,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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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编,所以你说的转岗,我们镇上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个
况马光明也已经摸得比较清楚,就目前而言,很多乡镇都是这样,
员超编严重。
“
员的问题,刚才我也说了,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去跟他们一个一个地谈,如果都不愿意,也就是六个
员,我相信镇上应该有这个办法能够解决。”马光明笑道。
如今这个时间段,在安州地区哪个乡镇
员不超编?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一帮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对付编制超编的办法多的是,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帮忙而已。
王家和嘿嘿地笑道:“小马老弟说笑了,镇上也难啊。”
这句话既表明了立场,又透露出可以商量的意思。
不得不说,即便是混迹于机关单位二十年的王家和,玩起这些来,也是驾轻就熟。
“王镇,我和我表哥都是爽快
,这样,明天约六个工作
员来详谈,如果一个都不愿意离开红旗镇,那么我们按
来算,每
十万块的遣送费——镇上另外跟他们谈,能谈多下来的,算我们支持镇上的。”马光明已然看穿了一切。
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