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盖瑞斯的使者坐在撒科利对面，向撒科利讲述了一个惊的事实:所谓的“影子”，霍氏中的魔鬼，其实就是在极南失陷时失联的荷尔霍，莫尔伯荷尔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撒科利攻陷极南城十四天前，避役厅堂内。

“兄弟，真的是你。”盖瑞斯坐到凳子上，脸上洋溢着喜悦。

“是啊，短短一百多天，一切都变了，我与你也变了。”荷尔霍倒是没有过大的反应。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里说你死了。”

“哦，尼托里那个老家伙......不过，也没比我大多少。他本来是要杀俘的，不过凭借我的才，他相信了我的话，认为我是有用处的。”

“所以你就被放出来了？”

“他们怎么会这么好心，”荷尔霍轻蔑地笑了笑，“我被关在极南的地牢里，不过我后来找了个机会逃了出去......然后就现在这样了。”

“你经历了什么？”盖瑞斯非常想了解荷尔霍的遭遇，追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荷尔霍摸了摸胸脯，“告诉撒科利长官，我这里的兵力足够击首火罗和梯尼斯，不用他帮忙，一心针对极南城就好。”

“我会支援你的。”盖瑞斯诚恳地说。

“不必，我一个就好，这里的卫队足够了，你回去吧。”荷尔霍推脱。

“可是......”

“极南远比西三城要重要，朋友，我知道你很有大局观，你知道现在应该帮助谁。”

“那好吧，愿你顺利。我向撒科利那边送信，通知他我要回去。”

“来再见。”荷尔霍起身，与盖瑞斯握了握手。

盖瑞斯走出去后，荷尔霍凝视着他的背影，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莫尔伯......我可以复仇了吗？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他喃喃自语。

盖瑞斯的部队离开避役之后，荷尔霍便率领着他的卫队前去攻打梯尼斯。

梯尼斯的守军早就听闻“影子”大驾光临的消息，在荷尔霍兵临城下时，这里早已布好了防御设施。

不过荷尔霍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些工事是怎么样的，直接挥了挥剑，下令攻城。

一群两米多高的巨冲到墙边，两三下攀上四米多高的城墙，像挤碎海绵一样摧毁霍氏的军队。

霍氏的军队中虽然盛传着关于影子卫队的事，但鲜有见过他们的真容。大多数士兵都被吓坏了，一步一趔趄的朝城中心奔去，但是他们的速度没有这些怪物快，一小时后，这些大野几乎歼灭了梯尼斯城内的守军。

这些是怎么来的？荷尔霍逃出极南城后，朝着法尔发眼中的禁地——东部沼泽前去，并在这沼泽的北边找到了这些。

法尔发叫他们“大野”，而他们内部则自称为“赫罗斯尼斯”。大野信仰污垢之神赫罗斯超过了对纪予的信奉，就像法尔发比起纪予更喜欢火神那由托斯一样。

当荷尔霍赶到他们的聚居地时，这些正在竞选新的领主（法尔发是这么称呼他们统治者的）。

竞选方式是，谁能在沼泽泥中憋气更久，且拥有自主行动能力的成为领主。荷尔霍是诺尔内海海湾民，生活在海里的，自然拥有着卓越的肺活量。虽然是在沼泽泥里比赛，但是与在海水里憋气也差不了多少。

毫无疑问的，荷尔霍以在泥中憋气三十分钟完胜他的对手，成为了这些新的领主。

之后，荷尔霍以神谕为诱惑，带领这拨大野离开了东部沼泽，回到南法尔发。此后便在极南城与西三城之间进行掠夺，落下了“影子”的名声。

大野普遍身高两米左右，肌发达，手部进化的不太完全，与猩猩差不多，无法进行复杂的手工，但是拥有强大的弹跳和奔跑能力。他们的智商比大陆上其它的民族要低一些，不会撒谎，这让他们非常好控制。

当这些拥有铠甲和聪明的领导者之后，便成为了一支恐怖的军队。

荷尔霍在大后方用号角指挥他的卫队。当号角发出高昂的声音时，就是“进攻”的意思；当号角发出低沉的声音时，就是“防守”的意思；要是号角发出悠扬的声响时，那就是要撤退了。

两个小时后，大野在城楼上举起荷尔霍的旗帜，宣告他们的胜利。

“舔舐你刀的血，将利刃挥向你们的仇。杀死他们，献祭他们的心肺，让赫罗斯愉悦。”荷尔霍捏着嗓子，模仿大野那低哑的声调。

野们兴奋地嚎叫着，捏碎霍氏的颅，不论男老少，或者士兵与平民。大野将霍氏杀死后，便掏出他们的心和肺，高高地扔向空中，大叫着“赫罗斯，接受它”，当这血淋淋的东西掉到地上时，再用脚将其踩碎。

惊恐的哭嚎遍布在梯尼斯城内。屠杀进行了两天，当这场沾满鲜血的盛宴结束后，大街上已看不到一个活。

荷尔霍最后下令烧毁梯尼斯城，随后挥师向首火罗东征。

首火罗的守军早已得知梯尼斯的惨案，他们本以为“影子”会像他对避役一样善待霍氏，没想到他会如此惨无道。在荷尔霍的卫队兵临城下之前，首火罗已跑了大半，守军也不见踪影。

荷尔霍倒是不在乎这些，听说守军逃跑了，便直接下令屠城。这次的血腥味没有上次浓，但依然让为之战栗。

首火罗城被烧毁后，荷尔霍返回避役城，在市民恐惧的眼神中回到厅堂。

“把葡萄酒、油和蜂蜜都拿出来，我要举办一次宴会来庆祝这伟大的胜利。”荷尔霍命令。他低着，看不到表。

厅堂内摆上了上百件桌椅，不少座位因为放不下都被拿到了城堡之外。大野和其他被邀请的宾客肆意的畅饮着，不少都醉的不省事，还有吐得满地都是。

其中喝酒最多的还是荷尔霍，他连着开了好几天的宴会，喝下的啤酒和葡萄酒不下数罐。最后，厅堂内只剩下荷尔霍一个，他坐在大厅中间的宝座上，醉醺醺地看着前方，那里是一片迷茫。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啊？”撒科利这时候正在与他的将领们商量着如何追捕尼托里，突然得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也不知道，梯尼斯和首火罗已经被烧毁了，几乎没有活出来。”避役的执政官痛苦地说。

“你是怎么过来的？”撒科利问。

“我对荷尔霍领主说，要去极南告诉您这一切，他就让我来了。”

“......”

“盖瑞斯、里和卡安伯，你们继续商量歼灭尼托里残军的计划，我去避役一趟。”

当撒科利赶到避役城时，这里无比死寂。来往的霍氏包着巾，穿着黑色的衣服，生怕别认出自己来。

他带着几位扈从走到厅堂门，这里还有不少没收拾的食物。隔了几天，这些吃的大多已腐烂了，发出难闻的气味。

撒科利捂着鼻子走大厅内，他看见荷尔霍瘫坐在宝座上，双目无神，直视着前方，似乎是没看见有来。

“法尔发王国不兴大规模屠杀，你也没接到我的命令，为什么要屠城？这是在违抗法尔发的法规，视哈迪尔如虚无。”撒科利走到荷尔霍面前，谴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