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眼前的赏善司已经出现变故。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老妪的出现李长青并不意外，他法目看向老妪，对方顶没有一丝气运，仿佛只是某种幻象。

而且也没有攻击的意图，李长青转看向罗华鬼仙，对方用玉指托着下，秀眉微皱，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问题不好答。

因为这个问题可能涉及到赏善司的某种规则，一旦答错了，那么可能引起诸多变化。

他御使云台，向旁边而去，想要躲开老妪。

不过他刚走没几步，老妪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用同样空的声音问道，“老身为夫守寡四十载，可得善功否？”

这个时候，罗华鬼仙在一旁开道，“她的问题让我想到了前朝一桩趣事。”

“何事?”

见闲聊并不会引起其他变化，李长青开询问道。

“大魏朝乃是高度集权的国家，其中礼法森严，神道井然有序，连修行者都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所以讲究‘为君则仁，为臣则忠，为子则孝，为妻则贞，为友则义’，无常伦理，丝毫不能逾矩。”

“永恩二年，有一老守节而死，朝廷恩赏诰命，阎罗天子率众鬼差出门迎接，柳判官大奇，于是问阎王道，‘这老不过是中，本身又非大能转世，为何死后您要亲自出门迎接呢？’”

“阎罗天子叹息道，‘那老虽是普通，但道却不普通，当今道，以五常伦理治天下，我等鬼神聚信仰而生，之所愿，我之所从’。”

“‘现在言，下贞者，因礼教束缚而守，虽善不赏，中贞者，因奉姑母养子而守，上善矣，而眼下要来的这位，心如死木，因道而守，近乎道矣，我非迎一老妪，而是迎道啊’。”

“不久，就见一老从远处而来，但双目空，行高于灵鬼城，从赏善司上经过，阎王欲迎而不得，原本我以为这是当时大魏王朝为了抬高贞地位而编撰的趣事，没想到居然真有此事。”

李长青静静听完这个故事，同样眉紧锁。

他大概能够明白故事隐藏的意思。

故事中的老已经不再仅仅代表着她自己，而是代表着当初天下道认可的规则，所以身合道，连阎王都不得不出门迎接。

但是这位老看上去似乎结局并不好，因为身合道，已经成为某种规则的一部分，所以当初根本没有办法经过赏善司。

既然没有赏善罚恶，根据回规则，自然也无法进回转世重生，因此这老妪才冥冥中和赏善司融为一体，有今现身一问。

罗华鬼仙讲完这往年之事，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回答她‘守贞由心，功德在’应该能够过此关。”

李长青听到罗华鬼仙给出的答案，并没有急切回答，这答案应该是大魏王朝儒家给出的标准答案。

若是现在还处在大魏王朝那个时代，这个答案自然没有错。

但是如今天下大变，道自然也在变。

就他了解到的大周现状，改嫁并不在少数，属于不提倡不鼓励。

因此这老妪的魂魄才从那冥冥中合道的状态脱离，就是她心有不甘，因此才有眼前一问。

思考了一会儿后，李长青举起手中的九宝莲灯，橘黄色的道灯火通透，照亮周围沉死寂的祥云。

道篝火照耀下，老身上出现一条条纯白色的道锁链，锁链从虚空中探出，由众生信仰聚集，言可畏，心更可畏。

李长青目光凝重，他手中道篝火照出一条条锁链之后，非但没有表露出欣喜，反而像遇到了仇家一样，橘黄色的火焰变得炙热无比，疯狂地灼烧着周围的锁链。

不同的道？

罗华鬼仙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不过她也只是认为李长青聚集了如今大周天下的道规则，并没有觉得这是其他世界的道规则。

毕竟之前李长青显露过儒家的浩然正气和兵家的铁血兵煞，这都是道的重要构成。

无形的规则锁链在道篝火的灼烧下一根根断裂，老妪眼中空的目光变得灵活了起来，她从眼前的烛光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内心空的绪仿佛也重新被感填满。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何选择？”

李长青没有回答老妪的问题，反而反而道。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如何选择？”

老妪伸出枯的手掌，抚摸自己的脸颊，她亡夫早逝，因此没有留下一儿半，在周围的言语中，她才心如死灰，逐渐变成麻木空的偶。

但是匆匆过完这一生之后，她才后悔当初的选择，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她被周围的捧成了道表彰，真正成为了庙堂之上供奉的偶，生死不由己，连心也不由己。

“我后悔了。”

老妪说完，对着李长青盈盈一拜，她原本苍老的相貌突然变得年轻起来，重新成为妙龄少。

与此同时，沉重的锁链拖曳声响起，无数锁链虚空之后，成千上万，近乎无穷无尽的影攒动，他们千百张合一，发出狂热嘈杂的声音。

这声音癫狂到了极致，即使有九宝莲灯庇护，李长青也觉得内心狂躁无比，甚至有一层层无形枷锁落下，束缚住他内心，想要将他永远留在此处。

“安静！”

老妪一把抓住身上残留的锁链，用力一抖，震慑住虚空中那无数影影绰绰的身影，然后她急切地对李长青说道，“恩公，我只能够震慑他们一时，还请速速离开此殿。”

李长青见状，也不犹豫，“我还有两位同伴陷在这里，你可否将他们同样带出来？”

老妪一挥手，“我已经将他们送出去了。”

李长青看着被锁链束缚住的老妪说道，“贫道陷在力有不逮，他若能成道，再来解救你脱困。”

这赏善司不知道聚集了多少道愿力，而这些愿力如今都成为束缚老妪的存在，即使如今道变幻，但是这些愿力本质上仍然是第五重楼，甚至第六重楼的力量，不是他现在聚集的道篝火能够燃烧殆尽的。

老妪微微一愣，随后伸手探向虚空，从中取出一块白玉，一挥手，白玉落李长青怀中，还不等他感谢，他已经被一莫大的力量排斥。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赏善司外，火红的彼岸花形成鲜艳的海洋，海洋之中飞出三条不同的道路。

站在路，李长青，公孙佳，孙炳虎重新聚集，相互分享了之前的况。

孙炳虎和公孙佳本身接受这个世界的儒家教育，也猜测出了老妪的身份，他们的回答也和罗华鬼仙近似，不过这个回答似乎无功无过。

老妪听到答案之后就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们继续寻找出。

但是赏善司本身自成世界，其中浩大无比，直到他们被老妪用神通拉出来，都没有自己走出赏善司，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华清池。

罗华鬼仙听到后沉默了一会儿，开说道，“这司灵鬼城的变故比我预料中还要复杂。”

李长青也没有怪罗华鬼仙刚刚给出的错误答案，只能说那是她本身的思维限制，毕竟她活在大魏王朝的时代，即使是鬼仙之尊，也没有能够超脱时代限制。

“那白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