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施施一直盯着顾蓁蓁,见她面上闪过的疑惑,她轻笑出声,引得顾蓁蓁看过来,她才再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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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二娘子还没有见过二爷?”
顾蓁蓁不自然的笑道,“不瞒吕娘子,我阿父虽是刺史府门客,如今连刺史也没有见过,更不要说府上二公子。”
吕施施咦了一声,“可是...我听着怎么像府上的大娘子早就与二爷认识了?这到是奇怪了。”
面上的疑惑并不是装的,吕施施心里却也是奇怪,她可是从卢植的话里听出来二爷与顾家大娘子很熟悉。
虽然后来她试探着问过,卢植并没有再多说,可她知道她猜的一定没有错。
二爷
子冷,身边又没有
子出现过,哪怕顾家大娘子是农户
家出身,也让她不能不担心。
“我到是听卢护卫说过,二爷曾被你家救过。”吕施施看着顾蓁蓁,疑惑道,“难不成大娘子没有与你们提起过吗?”
“那...那个公子是刺史府的二爷?”顾蓁蓁面上闪过惊涛骇
。
“可是有什么事
发生过?”吕施施不知不觉坐直身子,“难不成当初救二爷时,二爷并没有说出身份,而你们还得罪过?”
何止得罪啊,甚至还曾想过赖上呢。
顾蓁蓁脸色变换的快,最后虽然极力的压下,眼底的慌
却也没有逃过吕施施的眼神,她微眯起眼睛,果然有些东西被忽视了。
“看看我,多几句嘴,不想还吓到你了。”吕施施隔着方几拍她的手,“其实也不必如此惊慌,二爷
子看着冷,却是最心善的,你们对他有救命之恩,便是再大的事也都能过去。”
顾蓁蓁
笑两声,“若不是吕娘子说,我是真不知道刺史府二爷便是我家救的那个,说起来也是缘分,那
我去山下拾柴,看到有晕迷的
,大冷的天便回家叫兄长和父亲将
抬了回来。”
“所以缘分这东西躲也躲不掉,虽然当时二爷并没有说出身份,可后来你们还是成了刺史府的门客,这绕了一圈不是又绕了回来吗?”
顾蓁蓁笑着说是。
之后与吕施施说话也是心不在焉,吕施施旁敲侧击打听到二爷在顾家多是顾城送吃饭,之后被接走,并没有别的事
,见再打听不出旁的,也歇了心思。
她慢慢品着茶,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
顾蓁蓁心里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惊慌到激动,阿姐虽和家里
说是刺史府二公子送她去的广陵,却没有说那位二公子就是他们曾救过的
。
阿姐有意瞒着这事,若是阿父知道了会怎么样?
只要一想到这个,顾蓁蓁便忍不住激动想立马家里去,好不容易等天黑到驿站停下来,顾蓁蓁立马就回家里那边。
直接找到父亲面前,“阿父,今
儿听了一个大消息,原来咱们家先前救的那个公子,就是刺史府的二公子。”
说完,她还叫住一旁的顾韫,“阿姐,你早知道了吧?毕竟你去广陵的时候是二公子派
护送的。”
顾韫一脸疑惑,“二妹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是刺史府二公子护送,我却是没见过二公子的。”
这些顾韫早就想好了,便是有一
当时在场的宋行站出来指正她也是不怕的,反正到时她咬死不知,宋行也没有办法。
顾学之听了这事之后,并没有像顾蓁蓁预料中那般惊呀,他神
有些严肃,“那时你阿姐说刺史府二公子让
护送她到广陵,我也曾想过二公子与我们不认不识,怎么会突然出手相帮,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也算缘分。”
之后又道,“天色不早,今
早早休息吧。”
刚刚落脚时,他从驿站那里得到消息,广陵那边被屠城了,满城百姓有上万
不说,后悔的是他们出来了,若是他们没有出来呢?
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广陵屠城之事一出,谢刺史已带兵赶回来,不
就能见到恩主,顾学之心下也有些紧张,此时听说当
救下的公子是刺史府二公子,心
也很复杂,二公子即派
护送大
儿去广陵,那就是不曾记恨那
之事。
如此一来,便也不用担心这个。
只是想再挟恩图报让对方帮着在刺史面前美言几句,怕是不行了。
顾学之心
复杂,晚上都没有与大家一起吃,独自在房间里用的。
顾蓁蓁也是在吃饭时,听到驿站里其他
议论广陵被屠城这才怕了,也没了别的心思。
吕施施那边也说没味
,又让许妈妈准备笔墨说要为那些无辜百姓写往生经,只有独自呆着时,吕施施的唇角才慢慢翘起。
她知道要见到二爷了。
之后的几天里,众
在路上的话更少,回到都和县后,顾学之让顾城带着全家去租房子,而他准备一番直接去刺史府了。
谢刺史已经在一
前回到府中,都和县被
坏的并不厉害,半个月前就被收回,所以民生看着再在一点点恢复。
这样一来,房子也好租,原先他们租住的方还空着,顾城寻过去时,一家子直接就租了下来。
一家
东西还没有搬完,顾学之便回来了。
他神
有些激动,哪怕没有说什么与大家一直搬东西,却也能让
感受到他的开心。
待东西搬完,顾学之才将众
叫到面前,清清嗓子道,“我已见过刺史大
,刺史大
也考问了我的学才,当场便当我顶了校书郎的职位,明
开始上职。”
全家子听到这个自是高兴,特别是顾老太太双手合并连连念叨着阿弥陀佛,钟氏面上也露出怯怯的笑来。
顾韫也在笑,却是在笑这一大家子。
校书郎是九品,朝中却也是不认的,不过是在军中一个整理文档的职务,并不是真正的官。
不过前世也是这般,随着谢刺史水涨船高,一家子最后都搬到金陵,父亲升了从八品的鸿胪主薄,也算是个京官了。
同样心里不太舒服的还有顾城,他同样想到了顾韫想到的这些。
有名无实的官,哪里是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