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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版主网 > 三国之最风流 > 33 督邮一怒(下)

33 督邮一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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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傍晚,荀贞赴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天荀彧说要和一块儿,他没有答应,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不必两同去。荀彧挺不放心,他当时笑道:“郡为我作歌:‘今有荀家虎’。虎不食已是万幸,难不成还能被食了?文若不必担忧。张常侍,天子呼为‘阿母’。且等那夜,看这‘天子母侄’能否为伏虎之。”

在荀彧面前他表现得很有自信,实际上,他还是有点忐忑的。

不是因为害怕张直,而是因为不知道张直的打算。如果知道张直的打算,水来土掩就是,现在不知道,也就拿不出相应的对策。正如那句话所说:未知的才是最令不安的。

张直早就和父母分家,搬出来独住了。他家的宅子很大,高墙大院,占了半个里,院墙上饰以绮画丹漆之属,鲜艳夺目。

在他家门,荀贞等被拦下了。拦的是一个看门的豪,二三十岁,绿帻青衣,腆胸突肚,站在台阶上,颐指气使地指着荀贞身后的程偃、小夏、小任等,倨傲说道:“贵之门,不进贱客。门内的地不是役仆从可以踏上的。家主今夜宴请的是北部督邮,不是婢子小。”

荀贞心道:“下马威么?”站在台阶之下,抬眼瞧这豪。落曰挂在天边,把这豪和整个的张家都照得光灿灿的。要是换个胆小的,也许会佯装大怒,好趁机逃开这个鸿门宴。荀贞不然,他既然来了,就不会中道而止。现在走,更会惹讥笑,还不如脆不来。

为了万全计,除了程偃三外,程偃手下的那队也跟着来了。程偃想道:“张直前几天在督邮舍外故意冲撞荀君,已是该死,今儿来赴他家的宴,又让恶在门拦客!真是岂有此理。”作为荀贞门下的宾客,主辱臣死。他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两步跨上台阶,推搡这个豪,举拳欲殴,骂道:“为赴你家的宴,奉荀君令,我等舍刀带剑,足表敬意,而你这个竖还敢挡道?”

荀贞令小夏、小任把程偃拉住。他寻思想道:“既然不知道张直的打算,与其一开始就莽撞地硬碰硬,还不如先把姿态放低,以柔应之,暂避其锋芒。所谓‘尺蠖之屈,以求伸也’。等搞清了张直的安排,再伸展不迟。”

计议定了,他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你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就把他们都留在门外吧。”令程偃手下的那队轻侠,“你们在门外里巷等我。”叫程偃、小夏、小任,“你三跟我进去。”撩衣登阶,程偃、小夏、小任让开路,紧随其后,往院门中走。

余下诸退到院门对面的墙边,握着剑柄,依墙而立,目注他们进去。

守门的豪仍不愿意,阻在门,说道:“家主令:不许院。”拿眼乜视程偃三,意思是这三个也是从,一样不许内。

荀贞心道:“若只我一进去,好汉难敌四手,倘若有个变故,岂不孤掌难鸣?”他可没傻到这份儿上,留下程偃那队在外边可以,再留下程偃三就不行了。他轻轻地咳嗽一声。

程偃立刻勃然大怒,把剑从腰上取下,拿在手里,威胁这个豪,骂道:“死虏,欲死么?”抢在荀贞身前,撞开这个豪,大步往院中走。

看门的不止一个,另外几个抱着膀子看笑话的壮见到程偃动粗,连忙拥上来,想把他拦在外边。

程偃一边半步也不停,只管往里闯,一边将宝剑半拔出鞘,喝问围上来的:“虏辈,敢尔?”

守门的张家诸不信他会拔剑,没当回事儿,继续蜂拥。程偃怒道:“虏辈欲试剑锋么?”诸脚步顿了一顿。

程偃复又大喝:“又或虏辈是想令乃公发怒么?匹夫一怒,血流五步!”抽剑在手。

只听得“嘡啷、嘡啷”一片剑刃出鞘之声,诸看去,见巷中依墙而立的那些全将佩剑拔出了鞘。暮色中,剑光耀眼。守门诸只是仆,平时仗着张直的势,欺软怕硬还行,碰上了真要拼命的,谁也没胆子硬来。没想到程偃竟然真敢拔剑,面对锋利的宝剑,他们犹豫起来。

程偃三度大喝:“又或虏辈是想令督邮发怒?督邮一怒,血流半郡!”这一喝的声音最大,仿佛旱雷平地起。耳闻雷鸣,目中利刃,受程偃这一喝问的提醒,诸蓦然忆起了荀贞在郡北做下的那些事:驱千石令如驱一,杀六百石吏如一杀犬。

六百石的大吏说杀就杀了,何况他们这些仆?诸惧怕上来,谁也保不准荀贞会不会一怒杀,登时失了胆色。

程偃杀气外露,步步进,他们步步退后。荀贞带着小夏、小任从容院。

……

院内,荀贞心道:“连席面都还没有见着,只进个院门就这么多的曲折。这张直,也不知备下了什么险恶的圈套等我跳进?”

守门的仆拦不住他们,没奈何,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只得“忍气吞声”,分出一前边引路。

进得大门,转正宅,一路行来,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到处都是绿帻好衣的僮和美服薄裙的婢

他们一路行过处,引得沿途的婢无不举目观看。

有晓得的,小声与别说道:“今家主宴请北部督邮,那黑衣佩剑之想必就是荀虎了。”有知些内的,啧啧摇,一副不忍之态,说道:“可惜了,可惜了。瞧这荀虎英武明秀,端得是个物,只可惜,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咱家主,待会儿在席上怕是要受辱,弄不好,还会被打一顿,扔出宅外。纵他天大的名声,今夜过后,也是一个被郡在背后指点耻笑。”有问:“噢?此话怎讲?”这个知些内却不肯说了,只一个劲儿地叹息。

宴席摆在了张直家前宅的侧堂里。说是“前宅”,从大门走到,也走了好长一会儿。到了堂外,领路的大叫荀贞等在外静等,他内通报,不多时,出来说道:“家主请督邮登堂。”

荀贞吩咐程偃三候在堂外廊上,脱去鞋履,略整衣冠,按剑昂首,步堂内。

外边闷热,暮色沉。一进堂上,灯火通明,清凉扑身。

荀贞定睛看去,见这堂屋甚大,颇为广,两列红色的圆柱撑起了屋顶,柱间相对摆了十二三个漆案。

每个漆案旁边都放了一盆冰。堂内的角角落落以及柱旁案侧都摆设的有青铜灯具,怕不下数十个,造型各异,或为跪捧灯盏的子,或为顶灯盘的鳌。灯盏、灯盘里点燃了烛火,烛光彤彤。堂上多。数十个短裙坦胸的歌舞乐列在堂下。

堂内最里边,正对着堂门的地方,在诸多案几的上首正中,坐了一,年约三旬,相貌堂堂,正是张直。

张直穿着一件黑色的丝制禅衣,宽衣博袖,彩线纹绣,极是华丽。禅衣是贵族男子夏季穿的一种袍衣,没有衬里,很轻巧。眼见荀贞步堂内,他也没有起身,皮笑不笑地说道:“椽部来之何晚啊!你看,宾客们都到齐了,你才姗姗来到。怎么,可是嫌我家的酒菜不好吃?”

“张君说笑了,就是因君家的膳食被郡中称美,我才不敢早来。”

“为何?”

“怕笑我嘴馋。”

“哈哈,哈哈。”张直笑了两声,收了笑声,调换下坐姿,屈起左腿,平放右腿,一手放在案上,一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舒舒服服地倚靠在给他扇扇子的美婢身上,点着荀贞,对客们说道,“巧嘴督邮。”诸宾客捧场大笑。他对荀贞说道:“请座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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