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楼阁，你何进还是老老实实地认清形势，想清楚，不管是从私谊出发，还是为了你手里的国家权柄，你都不要再去想除宦这个事儿了。

何进有“理想”不假，可除了理想，他也知道现实。

所以，在被何苗这么一劝后，他又迟疑不决了。

前时令四方豪杰、猛将京的檄文已先后发出，何进自己也知，桥瑁、荀贞、董卓、丁原等一旦统兵京，那么京都的形势他可能就掌控不易了，诛不诛宦也许就不是他说了算了，因而，他便又令种邵、钟繇等分别带诏书前去各地，暂时阻止桥瑁、荀贞、董卓、丁原等京。

荀贞闻之，转顾荀攸、程嘉等。

荀攸还好点，他“外怯内勇”，为谨慎，很少在外面前发表不适宜让外闻之的言论，程嘉却就不然了。

程嘉瞪大了眼睛，手握成拳，用力地击打在席子上，大声说道：“糊涂！”

钟繇没见过程嘉，刚才初见时，只觉得此身短貌丑，只是一因当时没心，二来也是恪於礼貌，故此才没有多打量程嘉，这会儿见他突然发怒，瞠目掀须，身虽短小、相貌虽丑，却自有一慷烈豪气出来，不觉心中颇为之惊奇，遂问道：“‘糊涂’二字，足下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