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想拔剑出来再砍，可剑刃被那的颈骨给卡住了，拔了两下没能拔出，从脖腔里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甲，到了他的脸上，他随手抹了一把，对吴景说道：“借剑一用。”从吴景手里借来了剑，又再劈斫，连砍了两下，才把那属吏的脑袋砍下，任之滚落道边。

这一幕血腥残忍的景象，使得跟从修来的那些无不惊骇，有胆小的乃至腿软坐倒地上。

修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倒没有“腿软坐倒”那么不堪，但却也脸色刷白，他颤声说道：“这、这……。孙侯，这是为何？”

“我与贞之所以兴义兵，离本郡，会师於颍川者，乃是为了讨除国贼！贞之尝言：‘汉贼不两立’，我以为然。那两既是董贼臣属，便是我之仇雠，杀之犹不解我恨。……公，你问我‘这是为何’？我倒是却奇怪了，难道公觉得我不该杀他俩？”

“这、这，这倒不是。”

“那公还问什么？”孙坚抬眼往修的车驾从众们看去，问修道，“彼辈中还有谁是董贼臣属？”

修左右为难。

“怎么？公不愿说？”

不是修不愿说，是孙坚的这个问题没法儿回答。如说没有，孙坚肯定不信；可如说有，那么等将来回到朝中，恐又该难逃董卓毒手。

修心中叹道：“我这趟就不该来，……可董卓恃兵为雄，持朝廷，残忍无道，连袁太傅都被他杀了，他既然要我来，我又怎能不来？”

方才孙坚叫吴景、孙贲杀时，荀贞没说话，他知道孙坚这是在给修下马威，用意是省得修开劝降，这时见他在杀了那两个属吏后，又问修，心知是到该自己开的时候了。

他冲修行了一礼，说道：“公，车驾西迁，去了长安，而今洛阳，废墟一片。公今既得出朝，以贞陋见，那就不要再回去了。”i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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