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最多许诺给他一些好处，譬如说为他在上官那里说些好话。

唐小年来了。

“何事？”

周岩抢先说道：“你等不良此次也算是立下了些功劳，晚些自然会酬功。”

一些功劳？唐小年一怔，随即苦涩低。

“无事便去吧。”周岩知晓唐小年这等最会察言观色，所以补充道：“回我自会寻了黄文尊说说。”

这是暗示。

唐小年抬，心中挣扎了许久，“周副将，下官来此……”

外面杨玄在等候，听到这里就知晓出了问题。他扬声道：“那批财物有问题。”

里面的都楞了一下。

那一批财物有问题？

韩春心中大乐，挑眉道：“周副将，那批财物不是你的麾下发现的吗？为何是万年县的不良发现了问题？”

周岩冷笑，“胡言语。”

韩春针锋相对的道：“这批财物关系重大，岂能听你一之言？让那进来！”

杨玄缓缓进来。

唐小年拼命给他使眼色，暗示他闭嘴。

不良大抵就是后世的捕，而金吾卫却是负责整个长安治安的大衙门，两者的地位不可同而语。唐小年不敢得罪负责治安的周岩。

韩春觉得杨玄眼熟，但此刻他只想着奚落周岩，于是和气的问道：“你且慢慢道来。”

周岩冷笑，“一个小小的不良……”

杨玄看了他一眼，低看看自己的青衫。

“是国子监的学生！”韩春想捧腹大笑。

杨玄感受到了来自于周岩的敌意和不屑，他咳一声，“那批财物被动过。”

“嗯？”

周岩厉声道：“胡言语！”

这是怒了。

唐小年微不可查的给了杨玄一个愤怒的眼神，示意他赶紧闭嘴认错滚蛋。

杨玄心中微怒，“我亲眼所见。”

韩春一拍案几，“周岩你说是金吾卫发现的藏宝，若是如此，此为何能发现财物有问题？”

周岩冷冷的道：“胡言语罢了。”

唐小年轻声咳嗽，目视杨玄。

你特娘的想死吗？

若是在昨之前，杨玄不会在意这份功劳。

“我亲眼所见。”

杨玄说出这句话，腰背陡然笔直。

韩春忍笑都快忍抽筋了，补刀道：“可敢对质？”

周岩眯眼看着杨玄……昨他的麾下接那批财物时很认真的查验了，当然，财物不能触碰，这是规矩。

他心中稍定，淡淡道：“若是撒谎又如何？”

杨玄平静的道：“甘愿受罚。”

韩春目视周岩，“周副将……”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周岩再无退路，他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年。

“好！”

众随即去了库房。

吱呀！

库房开门的声音很大，仿佛门轴从未上过油一般。

十余箱财物就堆在角落里。

“打开。”韩春越俎代庖。

有过去开箱。

“不，是那一箱。”

杨玄指着右侧一个高大箱子说道。

小吏过去，先看向把守仓库的。

“从放进来之后，就再无进来过。”

小吏这才缓缓打开了箱子。

众围在箱子边，看着里面堆积的珠宝。

没有珠光宝气，蒙上一层灰尘的珠宝黯然无色。

“哪里？”周岩仔细看了一遍，眸色变得残忍，看了杨玄一眼。

唐小年的腿有些发软，努力的支撑着。

“我需要一个夹子。”杨玄却越发的放松了，甚至还给了唐小年一个微笑，让他的面色越发的惨白。杨玄甚至注意到唐小年挠了一下发，几根长发轻轻飘落。

“给他！”韩春觉得杨玄越发的眼熟了。

竹夹子拿来，杨玄夹起了一串珠子。

周岩看了一眼，冷笑，“有何问题？”

杨玄举起竹夹子，外面一缕阳光投进来，正好照在珠子上。

就在珠子的内沿，半截硕大的指印。

杨玄看着众，“这批财物昨从坑里弄出来后，就无触碰过。蒙尘多年的财物，为何出现了指印？而且是在内沿！”

“那些密谍带着手套，却露出手指，看！”杨玄把珠子摆动了一下，“只有半截指印，下面却也被抹去了灰尘，可见是带着半截手套拿了这窜珠子！”

他缓缓看向众，目光平静。

库房里鸦雀无声，

韩副将兴奋不已。

唐小年劫后余生般的放松身体，接着又像是打了血般的挺直身体。

周岩面色如血……

三齐齐看着一缕阳光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