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功劳。”

他补充道。

宁雅韵看着他，举杯就唇，平静的道：“玄学从不会抛弃自己的子弟，一个也不会！”

杨玄的嘴唇蠕动几下，那些感谢的话语在这等温下再也说不出。

少顷，数十教授和锐学生集结。

“你觉着他们若是出城，会从哪里走？”安紫雨听了杨玄的分析后，颇感兴趣。

“南边当然是捷径，但我觉着他们会走北边。”

“为何？”

杨玄说道：“反其道而行之。”

耳机里，朱雀说道：“间谍便是最出色的罪犯。”

晚些，光化门，杨玄蹲在城门内，就像是个避暑的少年。

边上便是修真坊，外面有十余摊子，都是卖些吃食或是远行的必备品。

有在大声吆喝，有在挑挑拣拣。

……

“杨玄在做什么？”

周岩问道。

黄立恭谨的道：“每去了国子监之后，接着去万年县，随后就没见出来。”

“这是束手无策了吗？”

周岩眯眼，“束手无策便放弃了，和国子监倒是一脉相承。”

周围的不禁轰然大笑。

笑声中，周岩负手看着麾下，“好生做。”

他接着去见了自己的恩主。

老冷着脸，“如今宫中大开方便之门，一家四姓谋官越发的猖獗了，职位越来越紧缺，你想再进一步，那便要让他们看到你的价值。”

“是。”狠残忍的周副将此刻就像是个乖巧的孩子，“我知晓何氏与杨玄有仇，此次出手，若是能成，何氏想来也会出把力。”

老颔首，赞赏的道：“何氏虽说只是杨氏的一条狗，可这条狗却颇有实力，若是你能了何氏的眼，以后宦途也能多一份助力。”

“是。”

周岩告退。

“且慢。”

老叫住了他，问道：“南周密谍之事你可有把握？”

周安笑道：“此次我金吾卫几乎倾巢出动，那些若是寻到了财物，必然巨量，他们能如何藏匿？”

老点，“能藏，财物却难。你且去，老夫寻帮你说项。”

……

光化门。

一个瘦男子蹲在杨玄的身侧，一双眼珠子凹陷，目光散漫，就像是个痴呆的中年男。

大车偶尔出现。

杨玄双手抱臂靠在墙上，惬意的避暑。

瘦男子嘴唇不动，声音却传了过来。

“杨帅，左边的，车上看似鱼，可车架被改过了，向下凹陷，车沉重……有问题。”

杨玄已经看到了，他伏在手臂上问道：“可还有？”

“没有了。杨帅，你说过发现就放老夫走。”

“你一个积年老贼，刚从牢里出来，能去何处？且帮我再看看。后续定然还有。”

杨玄抬，茫然的活动了一下脖颈。

几个摊子的老板和伙计，包括客都放松了一瞬。

而在另一侧，十余男子目送大车出城，也放松了一瞬。

一个男回，微微颔首。

车队出现了。

咸鱼的味道让有些崩溃，车队还没到，守门的军士都捂着鼻子退了出来，喊道：“快滚！”

车队加快了速度。

中年男子目光茫然，整个仿佛陷了一种状态。

“这像是什么？”杨玄描述了一番。

朱雀说道：“贤者时间。”

杨玄眯眼，体内的内息开始奔涌。

“杨帅，来了！”

车队在接近。

城门和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异动。

第一辆大车顺利进城门，后续的络绎不绝。

车队中的一个车夫目光转动，就看到车门内的一个站起来，冲着他咧嘴一笑。

然后把手指放进嘴里。

尖利的哨声袭来。

瞬间，两侧涌出数十，抱着一个大缸子，奋力一泼。

火油就像是水龙，被泼洒在车队周围。

杨玄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火折子，边上刚给他递上火折子的中年男子一脸震惊，“杨帅，这里会变成炼狱！”

火折子飞舞……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