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补偿。

但是他若知晓，以上全是他的臆想。此事虽然自圣教祖庭而起，但其并未明着告密；从到尾，却是荀申抽丝剥茧，将之托出水面。恐怕尚玄所想的就不是以身谢罪，而是调转云，冲下来和荀申拼命了。

归无咎见三之中，忽然有一位仿佛化作流星一般自天上划过，激起刺目光华，往正北方向全力冲刺，声势实在骇。忍不住转过去，望了路艰上真一眼。

见路艰上真依旧是一副淡定自若的面容，归无咎便心中有数了。

果然，数息之后，远处忽然发出一声闷响，似有一物猛然裂。那震烈之意传递过来，只震地气机横流，飞沙走石，神熏岛也微微摇晃，仿佛孤舟摇曳。

但是这气势虽然骇，但路艰上真所使“蛇蜕”中传来的划定一方界限的感觉，却稳固如昔，没有丝毫动摇。

高柳、尚音二见尚玄生死不知，但显然并未竟功。目中泛红，只觉一浊气憋在胸中，发散不得。想要尽力反扑，又浑然使不出力气。

姚纯上真平静地紧，双掌一分，身后庆云华池之中又伸出两只巨手。

只是这一回似乎与先前那擎天巨手有所不同。这两只巨手一左一右，仿佛不是神通，而是自家真实的两只手掌一般。远望之掌纹宛然，色泽如玉，尤其致细腻。

两手分左右抓去，高柳、尚音二勉强所设防御，宛如土瓦狗，一触即溃。不旋踵，两只巨手已将高柳尚音二分别握住，然后瞬间生出虚实变化，收敛至丈许大小。

姚纯上真面色之中，看不出丝毫绪波动。轻轻一用力，就将二捏死，化作两滩泥。

归无咎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但是此刻真真切切的听见两位天玄上真骨骼碎的声音，心中依旧不能不生出波澜。

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此等原本纵横一界、万众敬仰的物，最终却倒在杀劫之下的，必定会愈来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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