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滁州均田,男
一视同仁,皆有一份
粮田,一份流转田,心中就有了一些好奇之意。再后来,又听说吴班
虽然是唱戏身份,却也得到尊重,能够挺直腰杆,活得体面。我便打定了主意,想要冒险一试。恰逢此时,张士诚又抢走了扬州的几个有名
子,我便当机立断,出了扬州城,这便是过往的经历了。”
张希孟耐心听着,周蕙娘的这番话,着实让他大受震撼,完全是打开了一扇大门,只不过这扇门背后不是美好的新世界,而是残酷的地狱。
张希孟沉吟半晌,才又问道:“周姑娘,你的来历我清楚了,那你为什么又会成为军中一员,帮助我们做事?”
周惠年微微一笑,胜过桃花。
“先生这话就说错了,我可不是帮你们做事,我是为了自己,我也是穷苦
,而且还是从
到脚,最苦最无奈的
,你说是不是?”
张希孟吸了
气,“这话自然没错,不过姑娘放心,你既然加
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自然不会有
再歧视姑娘。”
“当真?”周蕙娘笑道:“我不过是一介
流,又是青楼出身,说到底上不得台面,先生能容我,贵军也能?”
“必须能!”
张希孟断然道:“
生世上,便有一颗不染纤尘的童心,此童心既
之初心,以初心观之,
一般不二,圣
讲有教无类,却是没有说什么
不能教,不可教!”
周蕙娘一怔,随即无奈叹道:“圣贤也是讲究尊卑贵贱的!”
“尊卑在于地位,不在于
心。譬如我为官吏,下面的
自然好听从我的命令,如果有渎职行为,要承受责罚。这是天经地义。若是我觉得自己比他们高贵,随意责罚辱骂,把他们不当成
,那便是我的过错。元廷上下,就是把万千汉
南
视作牛马,随意压榨杀害,以至于百姓无以为生,蝼蚁一怒,黄河决
,匹夫一怒,天子殒命!自古皆然!”
周蕙娘听到这里,瞪大眼睛,吃惊非凡,竟然傻傻看着张希孟,一颗心不停
跳,仰慕道:“若能如此,先生可为圣贤!”
张希孟哑然一笑,“圣贤不是我能做的,大业也不是我一
能成就的。若想事成,当
为圣,姑娘也可为一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