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墨玉般紧蹙的双眉舒展，慢条斯理的开：「确

实，一脸的佚放绝不是动手动脚，是意图猥亵。」

「我什么时候一脸的那个了，我明明……」正想着据理力争的柳毓突然闭上

了嘴，因为柳清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制止了柳毓进一步的分辨，柳清漪继续开，「猥亵这个惩罚很简单，几克

的事。」

听到几课这种惩罚的柳毓松了一气，看来母亲手里的家规挺道的，还有

思想教育这种现代化的内容，如释重负的柳毓神态郑重的开：「母亲，我绝对

不承认我对您有那种意图，我对您有的，只是汹涌澎湃的崇敬，除此之外在无其

他想法，我接受惩罚也只是出于对您的崇敬。」

「好，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素为未染之丝，的朴素自然状态，

你既然脑昏昧，心思扭曲，我用一些可怕的惩罚让你复归于朴，对你也是有益

处的，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柳清漪又一次蹲在柳毓身前，细腻温软的手

指捏着一把打磨细，刀身的光芒如流星拖曳而过一般的匕首在柳毓面前晃动着。

双眼迷蒙的柳毓小心翼翼的避开那把匕首，轻言细语的问道：「您的那个课

是什么偏旁的？」

柳清漪停止了晃动的动作，将匕首举至致立体，弧度秀美的琼鼻前，色泽

娇艳香浓如玫瑰一般的唇在吐露清音时露出的贝齿晶莹悦目「这个惩罚很好懂的，

不用涉及到字的结构，大概就是砍手，手多少克，惩罚就是多少克。」

柳毓跪着向后退了几步的距离，将手背到身后，急躁与惊诧混合的复杂神

很能体现柳毓的心，「您不是说真的吧？您就不能法外开恩？」

柳清漪右手食指戳了戳下颌，双眸清透空灵，有着少一般混杂着天真与娇

柔婉转的困扰神，神为难的对柳毓开道：「我小时候在上书房读书时，最

先读的是君南面之术，也就是黄老道家的理念，黄老道的一个特点就是将道由

虚无缥缈，不涉事转化为可感知的权威的天道，做到这种转换就需要援法

道，所谓圣王不如圣法，这种启蒙让我养成了遵循法治的好习惯。」

「那您的意思是？」

「我也莫能助了，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尽量还是你自己动手吧，我

是做母亲的，我实在……」

团扇上金色纹路的牡丹妖娆华贵，半掩着柳清漪的面容，一双诡艳幽光闪烁

着的凤眸因为眼尾挂着的浅淡凄凉和难过，让像是看见无数缥缈的流萤在虚静

的远烟月色中闪烁。

柳毓一脸纠结的注视着在自己面前的那把致锐利的匕首，有些无奈的想

到就算要切的话就不能给我把刀吗？

眉锁的柳毓奋然拔起匕首，握住匕首的瞬间一阵钝痛的触感在柳毓的手

腕上传来，而柳毓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下手了这痛感就不是现在这种心理作用，柳

毓忧郁祈求的视线投向了一身衣裳华丽如流火一般，但一副如气质冷雾般凄冷站

定的柳清漪「母亲，真的要这样吗？我，我……」

祈求的语言在柳毓的心底飘着，但就是吐不出，而另一种豁出去的解脱

般的快感和自自弃的绪正在柳毓的心理无声得铺展开来，这是长久以来在柳

清漪那种莫测的行事下积压起的微不足道的反抗绪，柳毓现在明白了，就像面

对火海的纵身一跃一样，那是自己做出的决定。

柳毓自自弃的想到，如果自己不能反抗柳清漪，那至少自己能伤害她的儿

子，不管她会不会难过，自己也只有这一种反抗的方式。

做出决断的柳毓在不踌躇，刚刚的想法如磐石般一般稳稳落下，高高举起的

匕首光泽簇新，如一道冰棱般冷锐肃杀，柳毓脑海里满是匕首划过时锋锐森然的

轨迹，注视了一会手腕的柳毓微微侧，接着悲怆但坚定的挥下了匕首，直刺颤

抖的手而去。

大片大片的血如山涧激流奔崩而出，猛泻而下，本来眉目清雅的柳毓在鲜

血和剧痛的冲击下一脸的痛苦与怒气，双目赤红的柳毓低看向手腕，发现手腕

如高压水枪一般着凶猛的血流。

「这，这，我这是？」心由痛苦战栗稍稍平复的柳毓激扰不安的看着自己

的手腕，一阵微凉清雅的味道缭绕于鼻尖「妈，你又要做什么？有意思吗！！没

完没了！！」

柳毓平时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这么直斥柳清漪的，但现在柳毓心理边绪滋蔓

流溢将一切都抛到脑后了，只是想绪有一个宣泄的突，在这种况下对柳

清漪的畏惧就被冲了。

抚弄着团扇的柳清漪仪态朗然端庄，刚刚凄然难过的眼神泛着盈盈水色，娇

嫣润的掌心张开的瞬间那被柳毓扔在地上的匕首漂浮起来，飞到了柳清漪的掌

心，接着匕首随着柳清漪冷刺的视线直向柳毓，点在了柳毓的脖颈上，洁白的

脖颈肌肤比起冷硬的匕首来显的娇脆弱。

「你在跟谁说话？」柳清漪对柳毓的绪丝毫不予理会，白的手指点在如

玉般莹润，弧线流畅的下颌，微蹙的乌沉双眉和流转着迷蒙色彩的凤眸注视着柳

毓，一脸的疑惑。

脖颈上传来的感觉冰冷凌厉，让柳毓快速的从复杂的绪冲突中清醒过来，

那匕首似乎有种魔力，平复了柳毓刚愎戾的绪，绪平复的柳毓有些茫然的

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华贵的大殿，美艳的母亲，和如常的手臂，以及那微凉清

雅的莲花味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