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来皱眉，道：“我是那种吗？我不过是想替排忧解难罢了！若是夫觉得家中钱财无数，有些烫手，我可以帮忙花销，好让她放心上路。”

“……”果然，这厮就没零星半点的好心思。

曹夫听到牢狱外的动静，颇为惊讶，问：“是玲珑姑娘和白老板吗？”

玲珑听到她的声音，笑答：“夫，是我！”

“你们怎么来了？”曹夫缓慢走近他们，不解地问。

玲珑挠挠，道：“我听说你的事了，你解救了那些被曹老爷害过的子。你在我心里，是巾帼英雄！”

曹夫笑得勉强，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玲珑满脸崇拜地看着曹夫，只觉得她从不自矜功伐，和白梦来这样凡事打细算的商气质不同。

白梦来暗叹玲珑想事肤浅，他此番来寻曹夫，可不止是叙旧。

他将手上的酒水与糕点递给曹夫，这些东西都让牢验过毒了，是安全的，吃着也放心。

白梦来收回手，漫不经心地问：“曹夫，我来寻你，是有一件事想问。”

“白老板请说。”或许是曹夫本就没有求生欲，如今丧失了戾气，说话间倒也还算随和。

“我好奇很久了……既然其他被残害过的子都关押在别处的院子里，那么你呢……你为何被曹老爷伤害后，还能独占鳌成为曹家夫，并且活到现在？”白梦来的问题一抛出来，便如同惊雷一般，将玲珑吓了一跳。

细思一会儿，确实疑点重重。

曹夫抿唇，她盯了白梦来许久，苦笑道：“智者类妖，果然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白老板的法眼。”

“好说，还望夫能为我解惑。”

“如今这番光景，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曹夫叹了一气，道，“就当是我为了那些杀业赎罪，今后被官家处死也好，狱吃牢饭也罢，都是因果，都是我……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