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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卿心说我这会儿洗掉“面具”扮男装，她们认不出我的吧？

可惜现实与设想背道而驰，这个想法还没完全笃定，两个已经朝着她冲过来。

慕芷晴气势汹汹指着慕南卿的鼻子：“死疯子，你凭什么欺负小萌！？你敢让小萌罚跪！？”

小萌？

慕南卿思忖片刻才记起这个来：“你说我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啊？”

“你！你…”慕芷晴气坏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你怎么敢这么说她！？”

“我为何不敢？”慕南卿拉回挡在身前的萦儿，心说她应该不至于扑上来咬我，“小萌是我的婢子，我想惩治她难道还要知会你？”

想了想，她又学着萧某的腔调照搬一句：“胆敢伸到我院里的爪子，通通剁掉。”

两句话言辞太过犀利，慕芷晴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这疯子竟敢正面顶撞她！？

“你怎能如此蛇蝎心肠！连自己的陪嫁丫鬟都不放过！宸王殿下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慕芷晴怒火攻心，搬出了杀手锏。

以往，她就是用这类说辞恐吓原身的。

慕南卿嗤之以鼻，气定神闲耸肩：“那就是我和宸王之间的事了。”

“你什么意思！？”慕芷晴恶声恶气道。

“我是宸王府正妃，我惩治我的婢，这是宸王府的家事。”慕南卿悠悠道，“知道何为‘家事’吗？就是闲杂等没资格嘴的事。有空少臭美、多读点书吧。”

慕仙尊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节骨眼补了几句：“小小年纪对别家的事叽叽歪歪丢不丢啊你？二叔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八婆货色？”

这番话正巧戳中了慕芷晴的痛处，后者姣好的面庞一阵扭曲，赫然失去了以往的大家风范，歇斯底里像个泼似的朝她扑过去：“你！你——慕南卿我杀了你！”

一直看热闹的柳霜儿终于肯上前拉住慕芷晴，一改往的娇柔，指着慕南卿义正言辞训斥：“晴儿是你堂妹，你非但不让着她，还这么对她！”

堂妹？

慕南卿心说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疯狗没栓好呢。

她不耐烦地一眼刀过去：“你又是谁？”

柳霜儿惊呆了，京城重地谁不识她“天下第一才”？她柳氏霜儿可是皇上亲承认的才貌双绝，这疯子竟然说不认识她！？

“你…你敢说不认识我，信不信我让我哥——”柳霜儿话音猛地哽住了，看着慕南卿身上的衣裳眼神里流露出诡异。

“不认识你很意外吗？”慕南卿旁若无地仰起下，耐心逐渐耗光，“本朝律法规定本王妃必须认识你吗？”

“你…你竟然穿家兄的衣物招摇过市！”柳霜儿满腔岔怒转瞬间化作惊诧和羞愤，“你已经嫁与宸王殿下，怎可再继续对外男念念不忘！？”

“你这样不守道，其罪当诛！”

哈？

慕南卿差点气笑了，

一件衣服其罪当诛？难道身上这套玩意儿是今上的龙袍不成！？

“你…血！我家王妃才没有喜欢柳公子！”还不等慕南卿说话，萦儿就先不了，“一介阁中小姐出狂言，不怕风大闪了舌！”

激烈地争吵声不多时吸引路驻足围观，四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在群中央。

“这是怎么回事？”

“慕家疯子又在仗势欺，跟柳小姐吵起来了！”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柳霜儿眼眶一红，眼泪就要下来了：“我所言句句属实，宸王妃连我大哥的衣裳都穿了，这难道还有假吗？”

“天呐！慕家疯子竟这般不知廉耻？”

“好歹出自将军府门第，公然肖想外男，简直有悖伦！”

萦儿气结，正要搬出宸王府的名强行压下这件事，慕南卿突然开了：“柳小姐所言，是本王妃与柳公子有一腿？”

“不…不是！”柳霜儿心下一慌，焦急地矢否认。

倘若认了他哥和这个疯有勾结，纵然能将这从宸王妃的位置上拉下来，他们侯府也绝不可能独善其身。

“既然不是，柳公子的衣衫怎会出现在本王妃衣橱中？”慕南卿指尖略过眉峰，轻笑着反问，“难道柳小姐在信胡诌，诬陷本王妃不曾！？”

围观的群议论纷纷，无形中给柳霜儿增添压力。

“当…当然不是！”柳霜儿已经顾不得与慕南卿对峙，转朝着围观群众道，“这套衣衫，是慕南卿从我哥那里偷走的！”

生拼硬凑出来的蹩脚说辞显然没什么可信度，围观群发出一阵哄笑。

京城第一才，也不过如此嘛！

连萦儿都没忍住被她蠢笑了：“你说我家王妃去你侯府柳公子处偷一件衣衫？”

“何其荒谬！”

慕南卿扶额叹道：“柳小姐红白牙说本王妃钟柳公子？请问，他何处值得本王妃青睐？”

“论长相、身家，他哪点能与王爷相媲？”慕仙尊又开始了对萧扒皮的吹捧，毫不吝啬她的彩虹，“我家王爷才高八斗丰神俊朗、风姿卓然腰缠万贯，是为中龙凤，我有这么优秀的夫君，为何要去钟一只山？”

“你！你竟然羞辱我哥！”柳霜儿气得肺都快炸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一直任由她搓扁揉圆的疯子会当众打她的脸。

她就不怕大哥真的厌弃她吗！？

看来爹爹说得不错，这疯子的确转了。

“我不仅瞧不起你哥，还看不起你。”慕南卿面无表淡淡道，“赔礼道歉。”

“你说什么！？”见势不对正准备离开的柳霜儿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慕南卿。

“给王妃赔礼道歉！这四个字很难理解吗！？”萦儿快意地挺直了腰板，颐指气使道，“快点，道了歉快滚，别碍王妃的眼，王妃还要回府用膳！”

“是啊，天下花样儿相同的衣裳多了去了，何以见得宸王妃身上这件就是柳公子的呢？”

“柳小姐所指未免过于牵强附会，闺阁小姐可不能撒谎不认，会没要的！”

“柳千金，向王妃赔个不是吧，难得王妃大度不愿同你计较。”

苦婆心的善意劝慰此起彼伏，柳霜儿如芒在背，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满心都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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