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浑似一名乞丐。
正是傍晚时分在茶馆里遭遇的那位臭出天际的家伙。
不过此时此刻,厢房里并没有哪怕一点儿臭气。
而乞丐也一改之前在茶馆之中的浑浑噩噩,一双眼睛
光四
,气息不凡。
“你是何
?”关成面目淡然,跨步走
厢房之内。
老者微微一笑:“下官滁州西山府伏魔卫镇抚使段西城,这位是下官的副手,名叫康恒。”
原来是伏魔卫的。
而且还是府一级的镇抚使!
关成心里一动。
地方伏魔卫的建制,跟京师伏魔卫差不了多少。
州一级,设置一名总指挥使,直接受京师伏魔卫总指挥使付云朝节制。
州总指挥使之下,各府又设置一名镇抚使,受州总指挥使管辖。
县一级,又有千户、总旗、旗长之类的官职。
这位府级镇抚使,按照官位来说,其实还在关成之上。
段西城自称下官,则是因为京师伏魔卫乃是总指挥使付云朝直接指挥,犹如皇帝钦差。
地方官就算官位再大,面对京师伏魔卫官员,也只能俯首。
“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你们又是如何识
了本官的身份?”关成淡淡扫视了两
一眼,语气中带着些不快。
自己刚刚进城不久,这乞丐就闻风而来,送上了联络名牌。
等于是自己的行踪早就被对方掌握了。
这让关成感到有些不爽。
段西城叹息一声,脸上露出颓丧之意:“大
息怒……并非是下官刻意调查大
的行踪,实是下官的无奈之举……”
“康恒!”
说着,他目光扫了康恒一眼。
康恒立刻会意,从储物袋中拿出两枚令牌,一金一银,毕恭毕敬送到了关成手中。
“这是……林镇抚使签发的任务令牌?”
关成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认出了金色令牌。
这面令牌和林真颁发给自己的那面没有任何区别。
代表的正是钱县灭城案的任务。
伏魔卫中,凡是接取了同一个任务的官吏,接到的任务令牌都是一样的。
相互之间,也可以以相同的任务令牌做为联系。
段西城,正是以此任务令牌找到的自己。
这已足够说明,在自己来滁州之前,伏魔卫对灭城案早就重视起来。
而且早就有官吏开始办理此案了。
“大
认出来了……”
“那银色腰牌,正是下官的本命腰牌,大
可注
真元,查验下官身份。”
段西城一边解释,一边示意康恒。
康恒知趣,搬过一张太师椅,请关成
座。
关成依照他的话,将一丝真元注
银色令牌。
果然感受到了一丝和段西城身上一模一样的真元波动。
段西城身份属实。
关成微微颔首,随即
座,淡淡地道:“既是如此,段大
为何会到了如此境地?”
眼光扫视二
。
段西城身上有伤,已经伤及了元神,修为有降低的趋势。
康恒虽然无伤,却打扮成乞丐模样。
两个地方伏魔卫大员,竟然躲避在一座
庙里苟延残喘。
无论如何,都跟伏魔卫地方吏员的身份不符。
也同时预示着灭城案的复杂和艰险。
“咳……咳……”段西城
咳了几声,而后缓缓道,“还不知大
如何称呼?”
显然对关成也有些不放心。
关成表
淡然,从储物袋中拿出令牌,扔给了康恒,同时道:“本官京师伏魔卫黑衣卫旗长。”
旗长?
段西城和康恒同时一愣,旋即如堕冰窖,两
原本充满了希冀的神色也立刻消解。
“大
不会是说笑吧?”康恒接过话
,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如此的惊天大案,京师只派了您一
前来?没有后手么?”
这话已经十分不敬了。
显然是对关成低微的官身表示极度的失望。
小小的旗长而已,就算是京师来的,实力能有多高。
尼玛……付云朝啊付云朝,你这不是往死里坑我们吗?
段西城和康恒感到心里苦极了,即便是涵养功夫极好,两
也不免露出对关成的轻视以及失望。
关成淡淡地道:“目前为止,只有本官和一位长老。”
这尼玛……
段西城和康恒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愤怒。
这不是玩我们吗?
“额……大
……”段西城仔细端详着关成的任务令牌。
确定确实不是假的。
脸色微微一沉,段西城道:“大
,此案关联甚多,滁州刑房总捕
都身死道消……”
“滁州伏魔卫总指挥使无故失踪,伏魔卫群龙无首……无数伏魔卫吏员被杀……”
“现在整个滁州,根本不是大
眼中所见的样子……早就是妖魔横行的魔窟了!”
“如此境况……付总指挥……居然还安稳地待在京师……真是……”
说到后来,段西城
脆连总指挥使付云朝都牵扯进来,言辞之间不甚恭敬。
但无论话怎么说,意思只有一个。
就是兹事体大,你一个小小的旗长,何德何能,跑来送死么?
关成听了几句,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微微挥手,宣泄出一道真元,直取段西城身侧的康恒。
“你做什么?!”
康恒和段西城同时色变。
没料到关成居然会动手。
嗡!
康恒神魂
处立刻发出警兆,预示着绝大的危险,连忙舒展身形,外放真元、内敛神魂,沧
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柄长剑,并同时运转全身修为,斩向虚空之处。
轰隆!
康恒全力之下的一剑,正好斩在那道真元之上,顿时
出一
强烈的冲击波。
哗啦!
下一刻,康恒直接被冲击波波及,巨大的身形顿时倒飞出去,接连砸碎了三根木柱,却还余势不减,又砸
厢房墙壁,整个
直接飞
了院子之中。
轰!
最终康恒砸碎了院子中封冻的湖水,摔得七荤八素。
“你……”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段西城瞬时目瞪
呆,眼中溢满了惊恐和震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做出防御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