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依依，问：“不，你唱出了这首歌的另一种味道。就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给这样厚重的沧桑感？”

何依依笑了笑，说：“因为死过一次嘛。”

“死”这个字就这样被何依依轻飘飘的说出来，像是一个玩笑。

但明景昕的神色一冷，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所谓的‘死过一次’的事吗？”

“你不害怕？”何依依反问。

“我梦到过，所以，我想知道你说的，跟我梦到的是不是一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那些事对我来说也是一场梦。”

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样子，明景昕沉声说：“那么，在那个梦里，你是怎么死的？”

何依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被虐死的。因为我太蠢，被卖掉还给数钱。所以被虐死也不冤枉。”

“被谁卖了？”明景昕抓住了重点。

何依依微微眯起了眼睛，说“周晴岚，李蕾，周涵，或许还有别。反正，是死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暗室里。连弄死我的都没看清楚。”只记住了他的声音。

“跟孙凌有关系吗？”明景昕问。

何依依自嘲地摇摇：“这个真不知道，在那个梦里，我就是个愚蠢的恋脑，且眼瞎，看上了一只毒虫。”

明景昕伸手把何依依揽进怀里，说：“别怕。现在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又或者因为他的手臂太有力量。何依依的心忽然一酸，眼泪莫名其妙的涌出眼眶。

明景昕的下压着她的顶，并没看见她的眼泪，但却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声说：“你安心的准备国家体育馆的演出，孙凌的事给我。”

何依依把心里的那悲伤压下去，把眼泪悄悄地蹭在明景昕的衣服上，咬牙说：“不，演出我会好好准备。孙凌的事，我也要自己解决。”

“倔脾气！”明景昕低声斥责，话音里尽是无奈地宠溺。

“我不能稀里糊涂的死，也不想稀里糊涂的活着。有仇，一定要亲手报，才痛快。”

“好。那我这边有消息一定……”

“Its not until you fall that you fly……”手机铃声响，打断了明景昕的话。

何依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掩饰着拿起果汁又喝了一。

明景昕从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直接按了免提：“喂，是我。”

“明总，今天有询问孙凌的事了。”

何依依听见这话立刻来了神，焦灼地盯着明景昕。

“是谁？”明景昕问。

“对方是个小喽啰，但龙都这地界儿脉错综复杂，一个看门大爷背后说不定就是一座大山。所以……”

明景昕看了一眼何依依，语气平静地问：“那，顺着这个小喽啰，能不能找到那座大山？”

“得需要时间。但孙凌这件事应该也判不了太长时间，说不定我们还没找到山，她自己就出来了。毕竟她也在龙都混迹了十几年了，生意，尤其是做玉石生意的，手中总有几条脉。”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的真正主谋。”明景昕说。

“好，我会继续查的。”

“有劳了。”明景昕简单的道谢之后就挂了电话。

“谢谢你。”何依依由衷地说。

“跟我，永远不必说这两个字。”

“为什么？”何依依勾了勾唇角，浅浅的笑着。

明景昕伸手托住她的脸庞，影音室里有五彩的灯光，她俊美的容颜被染上绚丽的颜色，像是漫天霞光里的仙子。他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她的眼睑，把那一滴残泪拭去，轻声说：“因为，我你。”

“轰”的一声响，何依依的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耳边咚咚的声音不是雷声，而是自己的心跳。

“小辣椒，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小丫真可，我要是能永远跟她在一起，生一定很有趣。”

第一次相见？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何依依默默地想，奈何两世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她实在想不起来。

“那年你只有六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但是你会把你最喜欢的冰激凌喂我，还弹琴给我，说想让我开心一点。你妈妈给你扎了两个个朝天辫，发圈上有一对红色的小辣椒做装饰。那对小辣椒很特别。我第一次见小丫的发饰会用朝天椒的。”

“怪不得叫我小辣椒！”何依依失笑，摇，“那一对发绳还在爷爷家我房间的抽屉里，那是我妈妈专门给我定制的。她说，孩子，就应该辣一点。这样不容易吃亏。可我，小时候却只喜欢甜的，一点点的辣味都不能沾。”

此时此刻，华丽的光渐渐地失去色彩，往的故事都后退成了背景，只有眼前的，才是永恒。

明景昕再次把她拥怀中，轻声说：“小辣椒，我们在一起吧。”

何依依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那天晚上的梦境。她又看见明景昕坐在自己的墓碑跟前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把身边的都赶走。他漫长的后半生，就守着她的孤坟荒，度过余生。

“不，不行。”她猛地推了一把他的肩膀，从他的怀抱里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