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坐一块儿吃饭，你把你那张要给我上坟的脸色收一收，”老太太待江秋说：“你对你的二姑爷好点，别摆老丈的架子，你闺不省事，西楼是受累的那一个，你心里有点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江秋：“那小子就是个省事的了？”

京师城的混混子，这能是个什么样的省事？

老太太：“那就让他俩互相祸害，别去祸害别就行。”

这叫什么夫妻？一对祸害啊？江秋都大了。

老爷子这时磕着旱烟杆，说：“听你娘的。”

老太太又说：“一会儿月娥肯定不能过来了，你大姑爷过来后，你也别问他沈家的事，我看他刚才见你，脸上那神就不对。”

江秋：“他就一直住侯府了？”

老太太：“那按你的意思，要怎么办？月娥大着肚子，胎象也不好，你让他们现在搬出去？”

江秋：“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想知道，他们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老太太：“以后沈姑爷考科举，月娥接着做她的生意啊，你还想他们有什么打算？”

江秋：“做生意？”

接着做生意？怎么他大闺这些年一直是个生意？他怎么不知道。

老太太：“做生意也碍着你的事了？你今天是不是看谁都不顺眼了？做生意有什么问题？”

江秋：“沈淇还要月娥做事？”

老太太：“月娥一直就在做生意呢，你今天才知道？”

江秋没说话，但略显尴尬的神，让老太太和老爷子都看出来了，这个当爹的还真是才知道。

“月娥做什么，不用你管，”老太太冷眼看着江秋，说：“但有一样，一会儿见着你大姑爷，沈家的事你别问，读书要脸面，沈姑爷跟西楼可不一样。”

江秋就觉得糟心，他两个姑爷，没一个让他满意。

老太太：“挂着个脸给我看呢，这是。”

江秋实在笑不出来，只得又双手搓了一把脸。

老太太：“月娥拿沈淇当命呢，那咱们就得拿沈淇当祖宗供着，不然能怎么办？你大闺的这一胎，大夫说留不住就不要强留，大夫就只是说这么一句，还什么都没呢，她就差点哭瞎了眼，把自己个儿给折腾死。”

老爷子说：“你娘这话，你别让明月知道。”

江秋莫名道：“这跟明月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苦着脸，“她要知道了，她不得把月娥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

江秋没话说了，看过江明月砍的利落劲儿，江秋相信，江明月真得出这事来。

江秋说：“月娥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老太太：“现在是比刚有孕那会儿要好，可生孩子，不到生产那天，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景？”

江秋对江月娥生孩子这事，突然之间就一点都不期待了。做外祖父的代价，如果是要儿出事的话，那还是不要了。

“听你娘的话，”老爷子还是这句话。

江秋一阵心烦，说：“不吃这顿酒也行啊。”

老太太：“你打谁的脸呢？西楼第一次见你，你连顿饭都不留他吃？你这是生怕外知道，你瞧不上这个姑爷？合着我和你老子，刚才的话都白讲了？”

这顿酒还非吃不可了，江秋说：“公主病了。”

老太太一听江秋这话，差点没蹦起来，“病了？那哪天不病着？这么些年了，她怎么就病不死呢？”老太太怒不可遏，大声冲江秋道：“你是大夫啊？你赶回去给她看诊去？你要是赶回去给那收尸，我绝不拦你！”

老爷子忙就安抚自己的老伴儿，说：“他就是告诉你一声，二牛也没说要走啊，你发什么火呢？”

“没你的事，抽你的烟去！”老太太吼老爷子。

老爷子只能闭嘴了，不是他不想救儿子，实在是他力所不能及。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王德财跑来说饭菜都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江秋都在挨他老娘的骂。老太太就跟不用换气似的，劈盖脸地一通骂，具体骂了什么，可能事后你问老太太，她也答不上来，骂儿子要过什么脑子？骂就完了。

“喊他们过去饭厅吃饭，”老太太跟王德财说：“我们侯爷急着回去看他的公主夫呢，让他们动作都快点，别耽搁了我们侯爷的时间。”

王德财偷眼看江秋，您又在老太太面前提公主了？王大管家见过找骂的，但他没见过江秋这种，锲而不舍找骂的，知道老太太听不得公主这两个字，您嘛要提呢？

江秋冲王德财摇了一下。

“你看他什么？就照我的话去传，”老太太大声道。

王德财领命走了，话他肯定不能传，但当着老太太的面，乖乖领命就对了。

赵凌云是跟在江明月身后进的大饭厅，看一眼已经坐餐桌跟前的江秋，赵凌云就跟江明月小声说：“咱爹这脸色够难看的啊。”

江明月：“挨骂了吧。”

赵凌云：“连咱爹都骂啊？”

他老丈这么威风凛凛的一个大将军，在老太太面前也是挨骂的份？

江明月：“管那么多嘛，坐下来吃饭，你看今天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赵凌云扫一眼大饭桌，还真是，全是他吃的菜。

“，这鱼是从海客那里拿的？”赵凌云笑容看着就十分讨喜地跟老太太说。

老太太：“是啊，你不是吃海客卖得鱼吗？明月特意点得菜。”

赵凌云笑得就更加灿烂了，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这世上他夫对他最好了！

江明月看老太太一眼，她没点菜，但看老太太在瞪她，江明月就不作声了。

“西楼啊，来坐，”江大牛喊赵凌云坐。

赵凌云嘴里答应着好，看看老江家坐得位置，江秋身边的两个位置空着，赵凌云便一拉江明月，说：“来来明月，坐咱爹身旁，你陪咱爹说说话。”

江明月：“我不喝酒。”

赵凌云：“那我挨着咱爹坐。”

江秋：“……”

你俩能不能问问我的意见？看我愿不愿意挨着你俩坐呢？

“爹，那我就坐你旁边了啊？”赵凌云这时问了江秋一声。

老太太又瞪着江秋看了。

顶着自家老娘威胁的目光，江秋冲赵凌云点了一下，说：“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