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愿意承担亏损；否则我们没有理由去对付他——因为今晚上的事源自于那些婴儿。要对付他，只能暗中对付，绝不能大张旗鼓。我们只能把责任推到那些‘不遵守教会的道德’的‘假神父们’的身上，在脏水波及到所有上之前，挖一条防火带。”

“此外，我们甚至还要赞扬他。说他是佐罗式的勇者。”

“先让民平复下来，避免造成更多的损失。至于对付这个，我认为，以后再找机会。”

他们最后商议出的结果，便是如此。

于是第二天一早登出的属于洋的报纸上，都是这样的言论——他们怒斥那些‘不遵守教会道德的假神父’，怒斥残害婴儿的行径，并高度赞扬那位勇士，称赞他挽回了类的道德，救了无数的命。

而属于本土的报纸上，则通篇累牍的，都是对昨夜那些涉及残害婴儿的教堂和以开办育婴堂的心怀叵测的地方豪强们的怒斥和指摘，并蔓延到整个洋传教体系，甚至将北方义和团烧毁教堂的事与十年前的丹阳教案，更早的天津教案，都翻出来了。

甚至于，开始与北方的八国联军侵直接产生联系。

民是汹涌的。

而此时，陆恒正在陆公馆吃早餐。

他与陆定吃着早餐，而饭桌前还站着个鼻青眼肿的。

这是冯敬尧，法租界的青帮目，也是陆定拜托的寻找林黑儿，反被林黑儿摸回来的那位。

他一脸的青肿，就是挨了林黑儿的揍，拷问留下的痕迹。

他今天来，以办事不利道歉为名，实则是受青帮大佬徐宝山的嘱托，专门过来见陆恒的。

陆恒呼噜噜一气将滚烫的稀粥喝了个净，看的对面的陆定直抖眼皮——这可是刚出锅刚端上来的粥，沾沾嘴皮就要起泡的那种。

他还没动嘴，陆恒就已经吃完了。

陆恒放下筷子，目光落在恭恭敬敬的冯敬尧身上：“你有什么话要说？”

冯敬尧虽然只是青帮中层，但他昨晚上，是亲眼目睹了陆恒的凶——法租界附近及租界内的几座教堂，可都给掀翻了。

就是这个！

太凶了！

法兰西列队排枪，机枪扫，被他视如无物；砍瓜切菜杀了数十个法国佬，骇的法国佬成片成片的投降。

冯敬尧是亲眼目睹。

徐宝山让他来，他是高兴的；因为可以见到这样的神仙中的物，有机会结；但也是忐忑的。万一家不满意就糟了。

他知道，他是捡了个便宜。因为他与陆定家的关系比较密切，所以徐宝山才派他来。否则偌大个青帮，哪里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