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但落座之后，四多多少少都出现了茫然之色，好奇之下是不适应所带来的慌张。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表演还没正式开始，劲的音响已经在播放来自港台的迪斯科音乐，慢慢的烘托着气氛。

陈家豪学着其他桌的客，端起桌面上的蜡烛灯举了举，若不是光线忽明忽暗，其他是能够看到他涨红了的脸色。

很紧张，心里没底，尽管兜里揣着好几百块钱。

服务生拿着酒水单过来，贴着地捧着蜡烛灯照明，陈家豪没看，而是很绅士的递给章晓琪，说，“晓琪，你看看喜欢喝点什么吃点什么，你点。”

章晓琪脸红红的，摇，“你看着点吧，我不会点。”

“没事，你看看喜欢什么点就是了。”陈家豪觉得自己的绅士风度奏效了，越发坚持了，仿佛感觉到服务生投过来佩服且羡慕的目光。

章晓琪摇着，略带求告地说，“我真不会点，你看着点吧，我都喜欢的。”

陈家豪心里暗暗松了气，他刚才扫了一眼，发现洋酒那一栏非常贵，他的钱只够买最便宜的那一种，红酒还好，一百多一瓶，但是那玩意儿不耐喝，在座的四个酒量都是很不错的，起码得三四瓶，钱将将够，但是总不能光喝酒，再来点小吃和果盘什么的，妥妥超出了能力。

他真怕章晓琪随便地点酒，要是点一瓶上千块的洋酒，那不得把摩托车押在这？

正准备就坡下驴，瞄准最便宜的啤酒开始点，方晓慧突然伸手把陈家豪手里的酒水单抽了过去，笑着说，“我来点吧，我来过几次，知道什么酒比较好喝。”

陈家豪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直了。

方晓慧笑着看了大家一眼，说，“你们男喝点洋酒吧，我和晓琪喝点红酒好了。”

她根本不给陈家豪开说话的机会，指着酒水单对服务生说，“靓仔，我们要一支黑牌，要一支艾菲尔红，这两个，嗯，然后再来128的小吃套餐，先这些吧，不够了再点。”

“一支488的黑牌，一瓶286的红，一个128的小吃套餐，好的，请稍等！”服务生马上写了单子放在蜡烛灯下押着，笑着转身去了。

陈家豪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面对着章晓琪，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吃晚饭的时候把传呼机送出去了，章晓琪非常的开心，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今晚再喝点酒把绪搞上去，等到了门禁时间，就有理由和章晓琪在外过夜了，没准还能去开个房什么的。

可是！

方晓慧这个突然举动完全打了他的计划，他身上拢共加起来不到600块，方晓慧点的这些已经902块了！

这才刚开始！

哪怕后面什么都不点了，他今晚的计划也泡汤了，最便宜的旅馆也要三十来块钱，总不能去住几个一个房间的大通铺吧！

忽然，陈家豪想到，林西北也应该出一份钱，总不能我花钱给他追孩子吧，这么想着，陈家豪心里有底了，一会儿得找个机会和林西北单独聊一聊。

酒水和小吃什么的很快端上来，方晓慧看上去真的来过，很熟练地招呼着大家吃喝，很自然地看着服务生开酒倒酒。

其余三拘束地学着，碰杯，一饮而尽，结果喝洋酒的两位被呛得连连咳嗽。

方晓慧笑着说，“放点冰块好下一些的。”

说着就往他们酒杯里夹了几块冰块，然后摇晃着红酒杯，道，“摇晃一下，再喝一试试。”

陈家豪说，“刚刚喝得有点快，我在家也喝过洋酒，是别送给我爸的，味道蛮不错的。”

其实难喝得一比，但是看在钱的份上，那必须得是蛮好喝的。

经理在门那里迎候了姚远一行，不管是谁，出手就是大几千的况下，让他学狗叫他都毫不迟疑。

姚远一行沿着最外围的走廊往卡座走去，刚落座，妈咪就带着二三十号衣着感露的孩子穿过散台区过来，顿时吸引了所有客的目光。

“她们的穿着也太大胆了。”章晓琪目瞪呆，惊叹道，“这么穿和没穿有什么区别，那个是内衣吧？”

方晓慧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那是吊带，香港很流行的夏装，香港很多都这么穿呢。”

林西北嗤之以鼻，“就两根绳子挂个小布条，有伤风化。”

他是这么说的，竭力让自己的目光不要盯着看，奈何依然不由自主地死盯着看，看不够，孩子们转身的时候，大白块白生生的胸脯出现，顿时一阵舌燥，连忙喝酒压了压。

“这是流，什么有伤风化。”方晓慧翻了翻眼睛说，她今晚穿的也算是大胆的，紧身的V领短袖，沟壑若隐若现。

林西北陪着笑了笑，不敢顶嘴。

因为距离比较远，加上光线不理想，他们看不清楚卡座上坐的，但是卡座那里是能看清楚下面散台的况的。

姚远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聚会神地欣赏着姑娘们。

他越发感到这个时代的美好，物资相对匮乏的况下，孩子们能够用来化妆的东西还很少，此时也没有整容这个概念，呈现在眼前的孩子么都是原滋原味原生态的美丽，偶尔带出的一丝娇羞，多了一分真，少了几分风尘的味道。

他忍不住点了个清纯的孩子。

洪建宏笑开了怀，笑呵呵的点了两个，都是前凸后翘非常有料的款式。他的秘书也点了一个，林小虎和花正豪也随便点了两个。对他们二来说，美色固然是诱的，但是老板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大辉煌夜总会以及这个区域，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外，这种场子又是经常发生矛盾冲突的地方，不得不提高警惕。

妈咪比较年轻，三十左右岁的样子，一港普，非常熟络地招呼着场面，看得出来，经理这边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招待了。

花正豪也很脆，拿出一叠现金来一先发了一百块小费，这一下，包括专门服务卡座的服务生在内，更加积极了。

推杯换盏没多久，表演开始。

姚远忽然想起了在省城萍水相逢的那两个下海大学生，不由的微微摇苦笑，意味长地说，“时代的彩之处在于它总能抓住的命脉，时代的残酷之处，也在于它总能抓住的命脉。”

身边的清纯孩小青说，“老板是搞哲学的呀？”

“我不是。”姚远一笑，道，“我是搞文学的。”

“文学是谁呀？”小青掩嘴笑道。

姚远惊讶，“你也是重生回来的啊，这个梗你也知道？”

“什么重生三生呀，我也是听别的客说的，上次有个写书的请我们吃饭，各种黄色笑话。搞文学的最坏了。”小青搂着姚远的胳膊扭着身躯说。

姚远哈哈大笑，举杯共饮。

上半场的表演结束了，第一次光顾此处的陈家豪等三目瞪呆，没想到社会上这么彩，叹为观止。

陈家豪说，“我出去买包烟，西北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不知道你习惯抽什么烟。”

“我都可以的，我很少抽烟。”林西北没动。

陈家豪没想到林西北这么迟钝，又说，“还是一起去吧。”

林西北不知道